宋喜推开会客一前一后1v2 现在开始是大人的时间生肉
一袭浅蓝色长裙,标准的黑长直。
恬静的侧颜搭配上不施粉黛的眉眼,温婉中透着纯净。
原来,霍南厌喜欢这种清汤挂面?
宋喜唇角一抑,款步走过去。
刚坐下,顾晚晚突然给她来了个九十度的弯腰鞠躬。
“宋小姐,对不起!”
宋喜笑着,冷艳动人。
“哪里的话,是我这个正妻怠慢你了。”
她转着咖啡杯里的银勺,叮叮作响。
“你陪我老公九十二天,按照标准薪资计费,这张卡里有十万。”
啪啦,宋喜甩出一张银行卡。
“其余算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可还满意?”
她放下银勺,白皙的手骨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笑眸极为魅惑。
顾晚晚手掌一缩,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太侮辱人了,当她出来卖的么?
不过……必须忍,她此番有目的而来。
顾晚晚深吸一口气,从包包里拿出一份协议。
“我知道你对我有敌意,这是我签的保证书,我会彻底离开阿厌,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伤害他。”
这一举动多少有些超出宋喜的预料,她翻看两页,内容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顾晚晚那句“伤害他”,怎么着?看到霍南厌手上的伤口了?他今早走那么早就是去见顾晚晚吧。
她墨眸眯了眯,将协议放在一旁。
“那敢情好,你要是反悔可以随时来找我。按照古代纳妾的风俗,我不介意一顶小轿将你抬入霍家后门。”
宋喜的毒舌不是一般的强,属实抱歉,她对这个霸占霍南厌三个月的女人一点情面留不出。
顾晚晚脸更白了,刚要开口说话,余光不经意瞄到窗口,她愣了一下,立刻调整情绪。
再抬眸时,泪花闪闪。
“宋小姐,为了阿厌我可以做任何事,如果你还是不满意,我可以给你下跪!”
说着,作势要给宋喜跪下。
这个女人先前虽然楚楚可怜但优雅得体,可现在……
宋喜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也不会伸手去扶,戏都演了,她决定先看完。
然而顾晚晚刚弯腰,房门突然打开。
响动引起所有人注意,宋喜看过去,门口的人再熟悉不过。
霍南厌一袭笔挺西装,完美身形比例清冷落拓。
那双眸,只在她脸上扫了一下,紧接着停在顾晚晚的肢体动作上。
“阿厌……”顾晚晚喃喃出声,委屈巴巴地扑了过去。
宋喜心一顿,眼睁睁看着她撞入他的怀抱。
这一刻,全身的血液冷到凝结。
何其讽刺,她老公当她的面抱住破坏她家庭的小三。
她死命捏着指尖,手臂都在颤抖。
霍南厌大掌拍了拍顾晚晚的后背,很快拉开距离。
“你先回去。”他寡淡的嗓音低磁传出。
顾晚晚很听话,颔首哭着离开了。
房间只剩二人,霍南厌大步走向她。
目光注意到桌上那份协议,剑眉明显拧了一下。
“宋喜,你不该越距。”
这一刻,宋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心啊,凉到胸腔都在疼。
她浅吸一口气,缓和心绪。
“霍总真会说笑。”
她这三个月被旁人骂成狗了,他未曾考虑她一星半点,现在却为了顾晚晚训她。
“伤到你心尖宝贝儿是么,既然看不惯那就跟我离婚!”
她很想表现云淡风轻,末尾却还是咬了重音。
因为……霍南厌太平静了。
平静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人总想扯他脸皮。
不知他是不是又想起了顾晚晚的眼泪,难得在三分钟内两次蹙眉。
“赔偿金准备好了吗?”一句反问。
他长腿一抬,以绝对帝王姿态坐落褐色沙发,墨色眉眼透着商人的运筹与沉稳。
宋喜一愣,回忆冲上大脑。
她与他的婚姻,是协议而成。
两年前,霍南厌需要一个女人搪塞父母的逼婚。
而她,因为一件事,需要傍他这颗大树保命。
协议为期三年,明明只是一场戏,但她却丢了心迷了智,甚至忘了协议这茬!
宋喜脑海中闪过一个数字,“三百万是么?我赔。”
话虽然说得硬气,但她必须梗着脖子补一句。
“我分期,等公司年底奖金发放补齐尾款。”
工作不过两年,小有积蓄,但不至于上百万张口就甩。
霍南厌目光沉静地望向窗外,浅黄的暖光落在他的眸子,渡上一层熠熠之星。
“不止三百万,这两年你在霍家的衣食住行,不多算,五百万总有了。”
宋喜眼皮一跳,满脸错愕。
“你怎么不把我卖了换钱?”
霍南厌唇角一抬,好像笑了。
距离有些远,她没太看清。
揉了下眼睛的功夫,他又回归冰块样儿。
“猪肉价格四十一斤,算算你能卖多少钱。”
“……”
闭嘴吧。
“再见。”
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宋喜直接回了办公室,她看了银行卡余额,一个头两个大。
三百万加五百万,八百万,这不要人命么?
一上午,宋喜一直惆怅,偏偏中午来了一通让她更烦的电话。
望着屏幕上的备注,她摁了静音,放在一旁。
一分半的持续后,自动挂断,秒速又来了。
宋喜眉头蹙着,还是摁下接通键。
对方开口:“中午回来吃饭,你秀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指尖蓦然缩紧,秀姨两个字在脑中回荡,几乎要炸出来。
董雅秀,三年前还只是母亲身边的护工。
今时不同往日,要不是碍于帝都丧偶风俗——三年不得娶妻,她可能要称董雅秀为母亲。
“我很忙,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宋父顿时冷了语气。
“你今天必须回来,我要正事跟你谈!”
宋喜冷笑,正事?多半是让她找霍南厌要投资赞助。
这些年,宋父没少明着暗着点她。
“有人找我,先挂了。”她嗓音淡漠。
“宋喜——”
不等宋父说完话,她快速挂断了电话。
继续翻阅面前文件,电话铃声再度吵闹响起。
她瞥了一眼,这次的号码让她有些意外。
接通。
“张妈,有事吗?”
张妈是母亲从滨海市姥爷家带来的陪嫁佣人,她一直把张妈当成长辈看待。
“喜儿,老爷生气了,要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宋喜沉着面,隐约间在电话中听到宋父的吼声。
“这个逆女越来越不像话,备车,我现在就去瑞利集团!”
宋喜捏着太阳穴,上午顾晚晚刚来烦过,要是宋父再来闹,不定又要传出什么负面言论。
她蹙眉冷道:“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现在回去。”
挂了电话,她利索起身,驱车赶回宋家。
二十分钟后,推开别墅正门。
刚前进了一步,感觉面前袭来一阵疾风。
她下意识躲了一下,砰得一声,宋父扔出的烟灰缸砸在耳后的墙上。
“宋喜,两年你就回家三次,现在还敢挂我电话!真当嫁给霍南厌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宋喜冷冷凝着将墙纸砸出一个口的烟灰缸,脸色寒到极致。
好一个欢迎礼,想要她的命?
“宋叔,你别生姐姐的气了,她或许不是故意的呢。”
宋父身旁的宋思瑶体贴开口,眼神却极为挑衅的甩给宋喜。
宋喜嗤了一声,很多事都是后来才知道,宋思瑶是宋父和董雅秀的私生女。
想当初她还把宋思瑶当同姓不同父的好姐妹,甚至还把董雅秀当成亲姨姨对待。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还叫‘宋叔’呢?也是,他一天不娶你妈,你永远是个没祖的孤女呢。”
宋思瑶瞬间黑了脸,身世方面向来是她的痛点。
这个贱女人!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说着,宋思瑶泪眼汪汪。
宋喜多一个眼神都没有,拖鞋都没换,直接进去。
“找我什么事,说吧。”
宋父为了钱,暂且忍下宋喜对宋思瑶的嚣张。
“我上次跟你说的投资你同南厌谈了么?”
“没有,霍南厌不会给宋家投资。”
宋喜态度平静而坚决,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激起宋父不满。
“我要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他一拍桌子,气得直吹胡子。
“没用?嗯,不打扰你们阖家团圆了。”
对他们的敌意并非日积月累,曾几何时,她甚至把他们全部当成家人。
直到……母亲惨死。
“你给我站住!”宋父又要爆发,一个软柔的声线响起。
“这是怎么了?老宋,小喜难得回来一次,你不要对她发脾气呀!”
所有人看过去,董雅秀戴着米色的围裙,端着一盘色香俱全的糖醋排骨。
女人放下餐盘,小心翼翼将手上的油水擦在围裙上,笑盈盈迎向宋喜。
“喜,工作累了吧?快过来坐。”
她伸出手想要亲昵地挽住胳膊,宋喜不着边际后退一步。
等到拉开半米距离后,她静静盯着董雅秀。
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那双眸,沉得像墨汁。
如果细细看,唯一的破绽就是她藏在袖下的手,在颤。
恨,不甘,甚至怨自己。
如果她早点看出董雅秀这伪装的皮,母亲或许就不会被这个女人害死!
“喜?”董雅秀疑惑出声。
宋喜狠命捏了下掌心,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还有事,不吃饭了,你安抚一下父亲吧。”
她表现得很淡然,只是语气有些凉。
董雅秀微微拧了下眉,宋喜转身就走。
宋父原本想拦,董雅秀扶住他的胳膊,轻拍两下。
“算了老宋,喜儿也不容易。南厌在外面已经有别的女人了,他怎么会听喜儿的话呢。”
宋喜到门口听到了这句,乍一听是维护她。
可分析下来,宋父本就对她恶语相待,有霍南厌这层光环或许收敛。
现在被董雅秀挑明了大树不乘凉了,宋父以后只会越来越放肆。
宋喜眼眸眯了下,终究开门出去。
她前脚刚走,董雅秀好似无意的嘀咕。
“当初要是瑶瑶嫁给南厌,或许结果就不同了呢。”
宋父眼底闪过一抹阴光,冷道:“宋喜不中用,确实该让瑶瑶行动了,总不能就这么丢了霍家这块肥肉!”
董雅秀与宋思瑶对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露出深意的笑。
……
宋喜下午还是回了公司,虽然心情不好,但不能耽误赚钱。
直到傍晚,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她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本日记,多年反复翻阅,纸张已经有些褶皱。
上面记录了她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母亲的笔迹好似还有余温,暖得她红了眼眶。
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本上,她赶忙用袖口擦拭。
不能糊了母亲的字……
越往后翻,近几年的事渐渐揭露。
后期母亲自述她发现的猫腻,以及宋父和董雅秀怎么用毒害她。
可惜为时已晚,母亲为了不波及到她,独自承受一切,最后惨死。
“妈,我一定会还你公道,绝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宋喜坚定自语,仔细收好了日记本。
今天是霍南厌母亲的生日,虽然已经决定与霍南厌离婚,但霍母对她不错,她今年还会去看望他们。
点开微信,信息发给霍南厌。
“今天是妈的生日,晚上一起回去。”
霍南厌正坐高奢的霍氏总裁办中,看了眼日程表,淡回道:“嗯,我今天有些忙,晚上你先回去。”
“哦。”
草草两句后,宋喜并不想跟他多说,退出页面洗漱准备去公司。
忙于工作时间飞快流逝,傍晚,她驱车前往霍家。
刚将车停在别墅门口,霍夫人立刻迎了出来。
“喜儿。”她语气温柔,亲切拉住她的手。
霍夫人与母亲是骨灰级闺蜜,当年她能嫁给霍南厌多亏霍夫人力挺。
不然,根本轮不到她。
“妈,这是我亲手给您准备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宋喜温柔笑着,将三个月前就备好的礼品递上。
霍夫人打开一看,是一件镶钻珍珠项链。
钻石上称,珍珠饱满,设计别具匠心,让人眼前一亮!
霍夫人眼眸都笑弯了,“好孩子,妈很喜欢!”
二人互相挽着前行,霍夫人道:“南厌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宋喜眸光微闪,“他工作忙,晚点过来。”
“这臭小子,就知道工作!喜儿,你平日要多管管他。而且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要个孩子了……”
宋喜讪讪摸了下鼻尖,每年三次打底的催生。
“妈,这种事急不得。”
她和霍南厌正闹离婚呢……
霍夫人毕竟是过来人,也听闻了外界的一些传闻。
她轻叹一口气,“喜儿,委屈你了。等南厌过来,我一定好好训他。”
宋喜心头一软,“妈,我不委屈,我们快进去吧。”
她扶着霍夫人朝里走,一晚上,一直在等霍南厌过来。
结果七点半了,霍南厌依旧没出现。
霍夫人一通电话打过去,宋喜听不到听筒处霍南厌说了什么,但隐约猜到了。
霍南厌还在忙工作,今晚估摸够呛过来了。
霍夫人虽然不满,但还是心疼自家儿子。
片刻后。
“喜儿——”她将一个保温盒递到宋喜手里,温声开口,“辛苦你给南厌送点夜宵,他不吃饭容易胃疼。”
宋喜就算一百个不情愿,也不会拒绝霍夫人的请求。
“好,那我现在就送过去。”
离开老宅后,她直奔霍氏集团。
不曾想,还没抵达,在霍氏集团处的红绿灯口就看到了霍南厌的车。
宋喜眉梢一挑,看这个行驶方向,也不是去霍家?
莫名间,她突然有些好奇。
车速放缓,不近不远跟着。
直到,车子停在一幢居民楼前,不繁华,但胜在宁静。
一片栀子树落瓣下,洋洋洒洒的月光被衬得格外温柔。
霍南厌下车,银白的冷辉打在他的脸上,渡上一层皎暇的尊贵之感。
恍惚间,他是遗落人间的神祗,那样高不可攀,矜贵迷人。
可正是这样一个人,却屈尊搀扶住了那个女人的胳膊。
顾晚晚另一只手抚着小腹,满脸担忧和愧疚。
“麻烦你了阿厌,我肚子疼得厉害,这个时间又不好打车。我担心孩子出事,只好让你来接我……”
“嗯,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语气有些柔,混在晚风里很轻,在宋喜听来,刺得耳膜疼。
下一秒,顾晚晚突然步伐不稳,栽在霍南厌怀里。
她眼泪汪汪,眨巴着望着面前的男人。
“好疼……”
紧接着,宋喜眼睁睁看着霍南厌弯腰将顾晚晚横抱而起,轻柔放进车厢。
豪车一打方向牌,只留下一片灰突突的尾气。
她手指一个轻颤,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顾晚晚……怀孕了。
是霍南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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