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道解释道:“东源质库只怕还不知道所谓的沈公子就是苏将军府的二公子。当他们得知沈寻欢就是苏时,看在将军府的面子上,即使苏时输了,他们也不会让苏时自断一臂、自挖一眼,最后也不过以钱财相赔而已。”
孔文顺想了想,秦之道的话不无道理,心中稍安,不过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既然苏时无恙,你为什么要反对他和楠儿的婚事?”
秦之道叹了口气,突然反问道:“你如何看待这场赌局?”
一提起这场赌局,孔文顺便气不打一处,他想不到苏时这样的一个聪明的人居然做出这样白痴的行为。
“我怎么看?我只能说苏时当时被鬼迷了眼。”孔文顺没好气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相信他会赢?”
孔文顺冷笑道:“只怕没有人会相信他能赢。”说到这里,他狐疑的看着秦之道:“你不会相信吧?”
秦之道捻着额下的胡须,沉吟道:“如果这场赌局苏时输了,对他反而没什么影响,我最担心的是他赢下这场赌局。”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长叹一声:“而且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苏时似乎对赢下这场赌局很有信心。”
孔文顺吃惊道:“你真的认为苏时能赢下赌局?”
秦之道苦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怎样才能赢下赌局,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否则苏时的行为就说不通。”
孔文顺还是明白。
秦之道解释道:“苏时是一个聪明人,虽然赌局是由东源质库发起,但如果是必输的赌局,他可以不接受,而且他本就有三次机会可以拒绝。”
当杜横提出赌局时,苏时根本可以不理会。当苏时无法拿出东源质库满意的筹码时,这是他第二拒绝的机会。最后一次就是在东源质库,面对如此苛刻的赌约,苏时完全可以不接受。
孔文顺恍然大悟:“但苏时依然选择接受这场赌局,那说明他有必胜的把握。”
同时孔文顺疑惑的看着他:“既然苏时有信心赢下赌局,你反而认为不是好事?”
秦之道叹道:“如果他输了,看在将军府的颜面上,只须赔偿一些钱财,对苏时几乎没什么影响。但如果他赢下赌局,就不知道要引得多少风波,而他苏时必是这风波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