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原笑道:“自然会将东源质库取而代之。”
左湘亭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取而代之还是小事,如果苏时赢下这场官司,只怕京城里的闲银都会汇聚于千秋质库。苏时聚集这么大笔的财富,他究竟想做什么?”
左宗原也猛然一惊。
其实做质库的生意并不需要多少的本金,有三五百万两银子就已经足够了,但现在苏时汇聚的财富已经远远超过他所需求的本金。
现在千秋质库汇聚的财富已经是千万之巨,如果苏时赢下官司,证明了他的能力,其后存入千秋质库的银子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苏时只是做质库的生意,就算一存一贷之间有八厘的利差,但存放的数额巨大,借贷出去又是少数。千秋质库收取的利金远远不够支付它应给出的利金。
按照左宗原的估计,如果这场官司苏时赢下,存入千秋质库的银两不会低于三千万两,苏时支付的年利金应为三十万两。
反过来,千秋质库能贷出去的不会超过五百万两,所收利金最多不过才九万两。
其中这一收一支之间,千秋质库至少亏损二十一万两。
这么算下来,千秋质库做的简直就是亏本生意。
他思索良久,突然眼睛一亮,喃喃说道:“苏时会不会打的是这种主意?”
“什么主意?”
“如果他把东源质库打倒后,京城自然就只剩下千秋质库,到时候借贷的利金还不是苏时说了算。”
左湘亭摇了摇头,说道:“苏时绝不会这样做。如果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公主殿下和秦之道也不会帮他。”
左宗原苦笑道:“我说过苏时现在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聚集这么巨大的财富究竟想做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左湘亭思索良久,最终只得摇头叹道:“虽然不知道苏时有何打算,但如果他过了今日这一关,苏时只怕要开始搅弄风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