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原笑道:“能便宜多少?”
中年人忙说道:“其他米铺的米卖一斗五百文,而这里的米一斗只要三百文。”
左宗原惊道:“便宜这么多?”
“正是。”那中年人笑道:“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买米。”
这时涌入到这家店铺的人越来越多,左宗原被涌进来的人群挤了出来,站在街道中央,怔怔的看着那张招牌。
他也知道,凡是新开业的店铺一定会有酬宾的举动,只不过没有人会像苏时这样,酬宾的力度居然这么大。
一斗米的价钱比别家的店铺足足少了两百文,难道他不怕弄巧成拙?
虽然这个价格足可以让苏时吸引众多顾客,但现在优惠的力度如此之大,等价格回升之后,那些顾客只怕要流失大半,而且一定还会遭到他人的诋毁。
升米恩斗米仇,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如果开业只是优惠一二十文,大家都认为你是为了拉拢顾客而做的策略,即使以后价格涨回去,所有人都不会说什么。
但如果从三百文涨回到五百文,那顾客认为苏时必是奸商无疑。
苏时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左宗原带着这个疑问,继续向前走。
街道尽头是一条十字路口,左宗原站在路口张望了一下,看到旺福酒楼前也是层层叠叠围着一大群人。
晨光照在旺福酒楼的招牌上,左宗原清清楚楚看见上面写着“千秋?旺福酒楼”。
左宗原忙快步走了过去,想知道苏时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这时一个瘦高的年青公子无意间看到左宗原,忙迎了上去,笑道:“难道左公子也听到旺福酒楼有了新奇的玩意,过来瞧热闹来了?”
这瘦高的年轻公子是吏部主事关文之子关宁,与左宗原有数面之缘。
“新奇的玩意?关公子,此话何意?”左宗原疑惑的看着关宁。
关宁指着旺福酒楼的大门,说道:“原来左公子还不知道,那新奇的玩意镶嵌酒楼的大门上。”
左宗源顺着关宁的手指望去,神情立即变得痴痴呆呆。
一人多高如同水晶般晶莹平滑的琉璃镶嵌在大门上,把酒楼面前围观的人群印照得纤毫毕现、惟妙惟肖,左宗源甚至可以清楚的从那块琉璃里面看到第一排男人脸上的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