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道:“自从昨天晚上马厩走水到尤贵自杀,樊于京一直守在尤贵房门前,除了刘公公进去送过餐外,他很肯定的没有任何人接触过尤贵。”
“刘公公?”
周瑾叹道:“你不会怀疑他吧。刘公公已经快七十了,体弱耳聋、老眼昏花,什么事都做不了,所以樊于京才会派他来为尤贵送饭。”
“一直都是刘公公为尤贵送的饭?”
“是。”周瑾突然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觉得尤贵的死有问题?”
苏时摇了摇头:“他的死没有问题,问题是他不应该这时候死。”
周瑾更加奇怪了:“那他应该什么时候死?”
“如果他想死,六天前他就应该死了。”苏时缓缓说道。
六天前正是苏时揭穿尤贵的时候。
“也许是他受不了折磨。”
“尤贵已经挺过了六天,连樊于京都敬重的人,又岂会受不了折磨。更何况樊于京已经知道无论什么手段都已经无法让尤贵开口,停止了对尤贵用刑。”
周瑾沉思道:“那就只有刚才的理由才说得通,他自知根本没有人能救得了他,所以不希望有人为他而死才选择自杀。”
苏时却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但似乎有很多事想不通。
沉吟许久,他神色一动,突然问道:“尤贵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尤贵既然死了,他的尸体自然在义庄。”
“义庄有没有侍卫看守?”
“难道你怀疑尤贵是假死?”周瑾轻轻摇了摇头:“樊于京再三确认过,如果是假死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把尤贵的尸体送到义庄时,他全身都已经僵硬了。”
苏时叹道:“我并没有认为他是假死,但现在义庄内绝对没有尤贵的尸体。”
“你的意思他们会盗走尤贵尸体,他们搬走一具尸体做什么?”
“因为那具尸体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