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即她又问道:“既然钟离川不可能是裴泫的人,他为什么会知道第二天发生的事?”
当秦楠提出这个问题后,苏时就变得沉默不语,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钟离川在进入东宫的第二年就贴身侍奉太子,而且这一侍奉就是六年。所以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他更了解太子。”
秦楠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正如她的贴身婢女婉儿与她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们之间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很多时候她根本不需要说话,只需要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婉儿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苏时来回踱了几步,继续说道:“正因为钟离川最了解太子,所以太子的情绪有任何变化,其他人很有可能看不出来,但钟离川一定能感受到。”
最后他得出结论:“因此钟离川之所以会得不寐之症,很有可能是知道了太子的秘密。”
“什么秘密?”
苏时神情凝重的说道:“他的死期。”
秦楠忍不住低声呼道:“怎么可能?”
“其实一个人想要在最亲近的人面前隐藏自己的秘密是很困难。”苏时看着她,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就如同我在你面前,基本上没有秘密可言。”
本来秦楠还在怔怔听他分析,谁曾想苏时话锋一转,竟然牵扯到自己身上,脸上忍不住一红,低声啐道:“谁和你亲近了?”
说完,她又羞涩地低下了头,心不由自主怦怦乱跳了起来。
苏时这时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自言自语道:“周暄是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钟离川,所以钟离川只有一种途径可以知道太子会在第二年冬月二十九日薨。”
秦楠的注意力立即被他的话吸引过去,忍不住追问道:“什么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