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跟外人说话,害怕说漏了嘴,惹得别人发现。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要想活着,只有掰倒贺萧斐,如果你愿意出来作证的话,我们就有胜算。”
邱菊香手砰的一下砸在床板上,满脸都写着不赞同。
“你想的太简单了,贺萧斐身后有靠山,据说他是某个大官家的孩子。
是比宁阳县令还要大的大官儿,有谁能把他怎么样呢?”
邱菊香劝阻道,天下奇人异事多,所以她不会追着问叶清清是怎么治好她的,反正她现在已经好了。
可跟贺萧斐作对,揭露贺萧斐,恐怕大家都活不长久,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躲着生活呢。
邱菊香对生的渴望,大过了一切。
“贺萧斐害死了不该害的人,只要你出面作证,他就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还活着的笔洗吗?
在你前头,有好几个笔洗因为贺萧斐而死,而有人因为想救你,也被贺萧斐害死。
你虽然没见到,可他却因你而死,若没有人揭露贺萧斐,宁阳会有更多的女子沦为他的玩物。”
贺萧斐是真把这些人当成了玩物,一点儿别的心思都没有,只乐意用这样的方式折辱人罢了。
他这样的人,心理早就扭曲。
邱菊香听进去了,她的年岁比现如今的笔洗要大一些,若不是家里没银子,有老父亲拖累,早就嫁人了。
“就算你不愿意作证,你以为贺萧斐会放过你吗?
他的为人,比你想的更狠,这次是你没死透,可你的卖身契还在他那里,他大可以拿着卖身契将你带走,官府都没办法。
你让邱婆婆该怎么办?”
相依为命的母亲,一穷二白的家,已经受过折磨的邱菊香很快就能想明白,事到如今她没有别的路可走。
“你确保能掰倒贺萧斐吗?”
她只问了一句,现如今不加入也得加入,否则只能一辈子等死,一辈子窝在这里苟且偷生,甚至连上街都不敢上街,对外还得宣称她已经死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