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每隔不久,就有一波腥臭的粘液从他头上泼下来。
第一次,忍了。
第二次,再忍。
第三次,咬咬牙,再接着忍。
不知道被泼了多少次,也数不清自己身上现在有多少软乎乎的大虫子,归尘一个大喘气过后,忍无可忍的用脚尖剐蹭着树洞的内壁,一点点的蠕动着自己的身体往上移。
这个过程异常迟缓,因为树洞太过狭窄了,每一次向上移动,都像是挣脱层层的束缚一样。
他身上的虫子簌簌往下面掉落,有些反应慢的蠕虫,直接被归尘剐蹭成一滩恶臭的液体,粘黏在他的衣衫上面。
归尘的脚腕都要蹩的抽筋了,后背也被树洞内壁粗糙的纹理摩擦的鲜血淋漓。
但是他没有停下,一直咬牙坚持着。
直到发现了了一个小孔,他从小孔往外面看,就看见了那从天而降的奢华黑棺。
上面的宝石简直能亮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