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渊道:“我赞同。”
白明微道:“眼下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尽快处理。”
萧重渊会意:“你指的是药方泄露一事?”
白明微点点头:“正是,倘若药方没有泄露,对手怎会准备藜芦呢?所以我们周围,必有人通风报信。”
萧重渊道:“第一个排除的是张敬坤,此人是做大事的人,像泄露药方这种宵小之辈才做的事情,还不值得他动手。”
白明微很是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此事可排除张大人。”
萧重渊继续分析:“外行人需要直接接触到药方,内行人只需要看药物配比,便可知晓大致药方。”
白明微道:“目前直接接触到药方的人,只有那几位大夫,以及参与进来的诸位官员。这些人都被盯得很紧,没有泄密的机会。”
萧重渊道:“对手只准备了藜芦,而没有准备更多方案,所以我猜想是一个内行的人,他看到了药物配比,所以汇报了上去。”
“但因为他不知道具体的药方,没办法上报更多细节,所以对手只能通过用藜芦与细辛相合有毒这种方式,意图扰乱药性,造成严重后果。”
白明微得出结论:“这奸细,兴许就藏在库房之中。看守药库的人,需要略懂药理,且他可以根据出药的种类,猜出药方配比。”
萧重渊点头:“正是。”
两人一阵静默,随即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萧重渊挑唇:“你看,我们这算不算一唱一和?妇唱夫随?”
白明微轻笑着摇头:“你又开始贫了,老/毛病犯了是吧?”
萧重渊道:“其实有时候男人的油腔滑调,也是一种笨拙的表现,因为我们不知道怎么讨女子欢心,所以只能说尽甜言蜜语。”
白明微道:“只可惜,甜言蜜语用错了时候,就变成了令人不适的油腔滑调。”
萧重渊敛住笑意,面对白明微,很认真地开口:“我真希望,我能够在面对你时更聪明些,不那么傻,也就不会用错了对待你的方式,一开始给你留下登徒浪子的印象。”
白明微闻言默了片刻,她张了张嘴。
“这雪越下越大了,好险我及时赶来。”
外面响起一道声音,白明微眸色微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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