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澜把他要说的话都堵死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说实话了。

可是……王管事颤颤巍巍看向华渊，华渊原本还觉得朝澜可能是运气好，但是看到王管事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若是再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就是真的蠢了。

“王管事，真的是你，你好大的胆子。”

“少爷，真的不是奴才，奴才就是……就是偷偷杀了一头庄子上的牛，但是奴才可以对天发誓，奴才真的没有绑架刘柔小姐。刘家可是宜州首富，奴才就是再蠢也知道他丢了的后果……”

王管事跪在地上，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华渊不相信他的话，如果他只是自私杀了一头牛的话，为何那般的紧张。

可是之后不管他再怎么问，王管事都不肯说了，渐渐的刘舟没了耐心。“沈夫人，他到底是不是绑走我妹妹的凶手。”

刘舟也不知道为何，如今他总觉得朝澜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问她。

朝澜笑笑没说话，但是她绕过王管事去了管家身边，一直拿着鞭子等在旁边的管家看到朝澜上前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奇怪的情绪。但是很快消散殆尽。

没有一直盯着他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可是朝澜从进来到现在，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就逃不过他的眼睛了。

“刚刚管家说，华少爷是你的救命恩人，为了他，你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当年若不是少爷，老夫一家早就死在逃难路上了，是少爷给了我们一家老小重活一次的机会，老夫发过誓，此生一定会报答少爷的。”

“所以你报答的方式就是把刘柔小姐交出去，然后为你家少爷争取利益？”

朝澜的话音一落，刘舟和华渊同时看向了管家。

旁人不知道朝澜这句话的意思，刘舟却是知道的，华家二十年前也是京中大员，但是族中有人贪赃枉法，被人举报，华家从此消失在京都城，其后子孙也再无缘科举。

没有靠山的华家，树大招风，赵大人又是个贪婪之人，所以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华家败落的就剩下一个空壳了。

这也是为什么华渊一身傲骨，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讨好一些不愿意讨好的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