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阴云宛如一只倒扣的巨碗沉默且安静的极速聚集,肉眼可见的变得愈发阴沉厚重,仿佛压在人的心上。
两人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见那只巨大的碗中心处蓦然降下一束壮阔的“瀑布”,垂直的那种!
云、雾又或者是雨水,总之这挂瀑布由云层垂下,越向下越粗大,分分钟抵达熔岩流淌的地表,如同爆炸般向四面八方轰然而起,翻卷如涛。
紧接着,二人就感觉到了风,堪称撕心裂肺的般咆哮的怪风涡流。
“下击暴流,啧,罕见啊,你拍下来了吗?”
“啥?瞎瘠薄啥?拍了拍了...”
李沧无语的在地上写下几个字——下击暴流。
老王:“下流暴击?噗,真特么牛哔的命名”
“可见汉字的顺序真的不影响阅读,鲁迅先生说过:人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先生诚不欺我。”李沧直接弃疗,“你挖着,我收衣服。”
下击暴流来的快去的也快,带来的降雨却是泼水似的,而且所有降雨几乎都局限在那么一小片地方,就好像是天漏了,完全就是真真正正接天连地的一挂瀑布。
等空岛顶着至少十一二级的狂风驶入天幕般的局部降雨区,风突然消失,老王和李沧却忍不住打个冷颤。
“嘶,真冷啊,欸我去,结冰了结冰了...”
“尼玛,我的草...”
李沧崩溃的、眼睁睁看着落下的“雨水”在树、草地、灌木表面挂上一层柔软堆积的“冰糕”,心态炸裂。
这一冻,大些的树和竹子可能没事,但地上的草、土里的笋和蘑菇不知道要死掉多少,重新长起来又要好些天,那些羊啊马啊鹿啊鸡鸭鹅啊被亏掉的口粮又要拿真正的粮食来补...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空岛就将冰雨区域远远甩开。
老王骂骂咧咧的整理着被打湿的柴禾,重新点起火开始烧坑,烧了一个多小时,木材燃烧殆尽才把盐壳和黄泥巴封好的火鸡埋进坑里,填一半,再拿几乎烤成砖的黄泥巴块堆成一个空心的塔状,外面随便搁些零零碎碎阴燃的柴禾,齐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