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别的事可以马虎,这事不行。”
“岐川。”
“嗯?”
江悬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下。
他想起那枚断掉的骨哨。
那是重逢后谢烬给他的第一件东西,似乎从那时起就预示了他与谢烬的结局。
他声名俱损、时日无多,和那枚骨哨一样,是旧的、无法长存的东西。
“没事。”江悬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我要睡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阿雪……”
谢烬看起来好像还有话对江悬说,亦或只是想多陪江悬一会儿。江悬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又要看我换衣服么?”
谢烬小声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早已看过了。”
“什么?”
“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换过衣服。”
四目相对,江悬移开目光,面上不露声色:“好看么?”
谢烬如实相告:“好看。”
“有疤也好看么?”
“怎样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