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方多病昨夜刚将四叶菡萏剩余的药力尽数渡到了李莲花神魂的禁制中,身上的疼痛一消,可以说是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好的一觉,再加上昨天夜里确实消耗了不少体力,若不是埋在怀里的李莲花先有了动静惊醒了他,指不定得睡到中午。
他眨了眨有些惺忪的眼,垂下眼去看从埋在怀里渐渐翻过身来,仰面躺着的李莲花,被枕着的那只手往回一勾,指尖轻轻地顺了顺怀中人有些凌乱的长发。
李莲花闭着眼没搭理他,不知是还没睡醒还是其他原因。
方多病看着他身上自己留下的红痕,从颈侧开始到胸膛,跟那些陈旧的疤痕交错在一起,莫名的撩人。
他搭在李莲花腰间的另一只手没忍住往上挪了几分,落在了痕迹最多的胸膛上。
不堪其扰的受害者总算睁开了眼,“够了啊臭小子,大清早的,是想我今日都待在床上吗?”
方多病嘿嘿笑了两声,手从那手感极好的胸上滑回了腰间,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两人昨夜结束之后虽说清洗过,却并未再换上寝衣,如今仍是不着片缕地贴在一起,哪怕是没兴趣跟这人白日宣淫的李莲花也不由得呼吸加快了几分。
他抬手摸了下这颗没一会儿就从他耳根蹭到了胸口的脑袋,懒洋洋地轻笑了一声,问:“身上怎么样了?”
方多病抱着他的腰,鼻尖蹭着他左胸的疤痕,头也没抬地答道:“药性散了。”
那道疤痕近着敏感的位置,被蹭多了几下李莲花尚有余韵的身体难免有些反应,他扒拉了一下跟前的这颗脑袋,“虽说没了那种自愈能力,但好歹平日里也不会再疼了。”
方多病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嘴唇边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一下一下落在皮肤上,糊了好几个带点微湿的印子,将李莲花给气笑了。
他没好气地将这臭小子的脸推开,“你收收神通吧臭小子,损了精气可不好补回来,你年纪小就算了,我这年纪一大把的,节制一点懂不懂?”
方多病捧住他这张哪怕刚睡醒,也跟出水芙蓉似的白白嫩嫩的脸,“你怎么就一大把年纪了?三十可是正当年了,再说了你这张脸,到外头说与我一般大,甚至说是我弟弟都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