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枪扫去,枪杆将将触及黄若身体,腕子一扭,带动大枪急旋,化解了这股刚猛之力。他破城诀已成,旧力才去,新力骤生,一枪将黄若挥了出去。劲力一收一发,只是霎那间事,于外人眼中,便如这一枪毫不停歇,将黄若砸飞。
只是他尚不能如项帮主一般挥洒自如,铁枪急旋,竟而在地上钻出一个深坑。也正因如此,才化解了前一股刚猛无伦的巨力。
米入斗眼见黄若一动不动,只道自己亲手杀了她,心下大悲,发疯一般疾奔过去。
忽觉肩头一沉,侧目瞧去,见一个人影在他肩上一踏,借力纵到半空,如稚鹰搏兔,向黄若猛扑。身法有若行云流水,正是曲蒹葭。
米入斗心中一凛:“被她瞧破了!”挺枪疾刺。曲蒹葭右手甩出,抵在枪杆上,左爪去势丝毫不慢,往黄若头顶抓下。
黄若胳膊忽的一动,寒光一闪,匕首向曲蒹葭飞掷。曲蒹葭挥手劈落匕首,再要进招,米入斗大枪又已挑到。她脚尖在枪杆上一点,飘身纵出数丈,一来一去,便似燕飞鹊舞,半点也没踏到地面。
她甫一落地,便觉左手一麻。垂目看时,见手心里被匕首划开了一道,伤口乌青,掌上罩着一片淡淡的乌气。
范娘子惊叫道:“那匕首有毒!”疾奔过来,抓起曲蒹葭的手掌,吸了一口毒血,吐在身边。地上草叶一触毒血,立刻变色,可见这毒药之烈,即便不是见血封喉,也是如应斯响。
范娘子颤声道:“我本想……唉,要先除净毒血,才可敷上解药。”又连吸数口。
她此行报仇心切,不但银针上喂了毒,就连随身的匕首乃至指甲之中,全都涂上了毒药。
曲蒹葭和声道:“这等无心之失,姐姐无需挂怀。”盘膝坐下,运功逼毒。范娘子心下忐忑,在一旁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