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的翠葫芦,被他随手系在腰间。
“吴哥,你能打吗?”
那小校挑事又问道。
吴姓将领舔了舔嘴唇,兴致勃勃盯着擂台上人影。
“打不打得过,须得打了才知道。”
他轻声呢喃一句。
不知什么时候,擂台下汇聚起来的兵卒越来越多。
如果说之前围观的也就郑三山那一营不到的人马,这会儿的话,临淮军士卒,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整个校场。
就连袁三甲身处的那张高台上面,都站了不少的将官。
此时此刻,袁三甲的脸色有些发黑。
虽然说过你能打十营就打十营的话语,不过,真给打下了十擂,袁三甲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整个临淮军都被人给挑下,往后岂不是沦为官场笑谈。
袁三甲周边其余一些将官,也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下面的擂台,恨不得将那些擂台上与林动作战的人给换下,以身替之。
“大帅,他这一场下去,可就连胜六场了啊。”
袁三甲左手侧一个水晶为顶,戴喇叭帽,双臂上挂着虎头兽吞刃护臂的将官低声说道。
“要不换成卑职上?”
将官继续试探道。
袁三甲吹了吹胡子,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陈得胜,你他娘一个正五品的守备,二十四刻的龙气,要去和一个营官打,老夫都要替你羞臊得慌。”
叫陈得胜这位,也不以为然,只是笑道:“那要不干脆让吴有为,那个混小子上,肯定能打赢。他那身滔天武艺,不会丢了您的脸面。”
他信誓旦旦拍胸口担保。
吴有为还有个身份是袁三甲的义子。
“这……”
袁三甲捋了捋胡须,目光越过下面的人群,落在一偷偷用葫芦喝酒的年轻将官身上。
这时,陈得胜似乎看穿了袁三甲的心思,摇手一招,吩咐左右:“你们去告诉吴有为,下一个,他上擂,要是输了,从此以往,不许再喝一滴酒。赢了的话,醉仙楼,老子给他包场三天,让他喝死在里面,明白了吗?”
“是。”
传令官一声应下。
而旁边的袁三甲,这次缓缓舒展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