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希看了他一眼，抿抿嘴，倒也没有挣脱，而是道：“你也不怕顾盼烟在我家门口守株待兔。”

嘶……

王歌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

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么怕她，为什么不和她好好在一起呢？”

陈言希看着他的表情，嗓音轻柔，“我们只做朋友，不也很好吗？”

“啊？你在说什么呢？”

王歌震惊地扭头看向她，“你不爱我了吗？”

“当然不是。”

陈言希摇摇头，“只是看你和我在一起需要这么提心吊胆，稍微有些不忍心。”

“害，这算什么，我纯属活该。”

王歌松了口气，摆摆手，随口说道，“而且我记得你在给我写的信里不是说过么，让渡当下的情绪与感受，是达成某个更宏大地目标所要付出的必然代价嘛。”

“记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了，你一共就给我写了那么几封信，短小无力，我都快背下来了。”

陈言希没有说话，微微仰头望向天空，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

“其实我还好，这样的生活也算是痛并快乐着。”

顿了顿，王歌又回到之前的话题，道，“我主要是觉得这样有点委屈你了，你写了那么多论文，从海沙跑来长川大学找我，还专门为此开了一门课……但我连找时间陪你都得偷偷摸摸的。”

“嗯？这不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

王歌小声嘟囔。

“嘛。”

陈言希微微歪头，故意道，“这样的话，那就跟顾盼烟分手，和我在一起吧。”

王歌：“……”

“你倒是会借坡下驴……”他小声嘀咕一句。

陈言希眼里流露出些许笑意，没有说话。

王歌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嘴里哼唱着一些老掉牙的情歌，倒是格外轻松。

两个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