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说:“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可真听话。”
“只有狗才听话,别自作多情。”江泊烟回过神来,“我就是看你可怜,同情心泛滥才想理你。但是承认吧,路饮,像你这样讨厌的人,没有人会愿意喜欢你,你就是活得很失败。”
路饮对他这番话无动于衷,等他说完扔下句“蠢货”就要走。
江泊烟见状迈腿想追,余光瞥见准备上楼找他的宋央,脚步生生被他逼停,只能压抑胸口怒气,目睹路饮扬长而去。
宋央跟路饮擦肩而过,见到江泊烟时眼神一亮,习惯性抱怨一句:“看到他就觉得晦气。”
江泊烟没理他,转身朝着长廊深处走,宋央见他神色不善,心中了然:“刚才他又惹你了?”
江泊烟没好气道:“他哪天没惹到我。”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一扇门前,稍作犹豫抬手推开,他知道这是路饮的卧室,但还是第一次踏入其中。
宋央面露疑惑:“你想干什么?”
房间里的东西大多都被路饮搬走了,所以这才没上锁,装修是很简洁的黑灰色,不像宋央那样精心装饰。
江泊烟环顾四周,脚步一顿。
宋央以为他要恶作剧,幸灾乐祸地跟着进去,却见江泊烟将两指并拢,搭在柜面上轻轻一划,再抬手放在灯光下,盯着久久不言语。
“你在看什么?”
“灰尘。”江泊烟喃喃,他冷着脸碾掉指腹的脏东西,“没人打扫?”
宋央说:“不知道,可能阿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