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观察他反应,想笑,又很快忍住了,嘴角不自然地往下垂。
“躲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拉住路饮,一点不急,“被发现了就承认,当然,也可以跟我爸发誓,告诉他我们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种话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路饮的脸上、嘴唇上都是他咬出的痕迹,经过一夜还没消失,反而变得更明显。
“谈墨。”谈斯理的声音又响起。
“别害怕。”谈墨憋着股坏笑,“我会对你负责。”
路饮不太想搭理他,他刚睡醒时身上气势没有像平时那样锐利,不合身的松垮睡衣同时削弱了他的凌厉感,总之唬不住嬉皮笑脸的谈墨,让他变得很嚣张。
谈斯理的敲门声太清晰,大有破门而入的架势,路饮这会儿也顾不上太多,将手抽出,扔下一句“别闹”,转身朝衣帽间走去。
谈墨见状才收起逗他玩的心思,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声线带笑:“不可能让你躲,那我不是很废物?”
路饮脚步一顿,停下来等他。
下一秒就听谈墨转身朝门口喊:“爸,别敲了,我正准备要办事儿。”
他这浑不吝的一句后,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路饮面无表情,掌心托住额角,显出几分头疼的模样。
谈墨不仅喊了那句“办事儿”,之后又对他爸补充说:“男人早上这样很正常,都是过来人,爸你应该能理解。”
隔音良好的房门听不出谈斯理是否离开,不过很久之后都再没有了动静,谈墨松开路饮,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