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靠近路饮一片衣角,门外警铃大作。
江泊烟后知后觉,猛地瞪眼:“你真的报警了?”
做完笔录后路饮回到清河郡,江泊烟嫌丢脸,没打电话通知家人保释,还被灰头土脸地押在警局看守。
相比于他此刻的狼狈不堪,路饮的心情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晚上十点半,他回到家后先进了浴室。
每到冬季他就有睡前泡一个热水澡的习惯,聘请的阿姨在下班前提前给他准备了甜点水果和红酒放在托盘上。他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端起酒杯啜饮一小口。
温暖的酒液滑过喉口,路饮双手攀住浴缸边缘,闭上眼睛放空自己。
他今晚喝了过量的酒,酒精容易让人丧失理智,居然叫了谈墨“老公”,但觉得顺口,并未有多少难以启齿。在这之后谈墨和那个男人匆匆说了几句,很快主动挂了电话,时间过去三小时,现在对面了无音讯。
浴室里放着歌,四周热气袅袅,困意席卷路饮,他垂下眼眸,长睫在他脸上投下浓密阴影。
一阵铃声突然响起,路饮摸到手机,看了眼熟悉的备注。
他对谈墨在这时候的来电不感到意外,虽然在洗澡,但还是接起了视频,将手机平放在托盘上,确保镜头无法拍到自己。
谈墨本来是来查岗,认出浴室熟悉的装潢,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他既不挂断电话,也不发出声音,大约正在屏息,就连呼吸也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