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人群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小云表情癫狂被警察抓了起来，在离着她不远的位置，小武倒在了地上，身前爆出一大团的棉花，一动不动。

“小武！”她飞快上前将他扶起，“没事的，没事的。”

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小武，她抬手想要去压小武的伤口，小武笑了，眼下的布料却湿润了，他磕巴着开口，“没用的，侦探，心脏被毁了，我可能要死了。”

苏曼沉默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她知道小武说的是真的，玩具的心脏就是命脉，没了心脏，只有一个死的结果。

“侦探，我这样的人是不是不配有好的结局？不然，一切都要变好了，我怎么要死了？”

“不是这样的。”苏曼想要安慰，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她能想到一万个不好的说辞，却想不出一个安慰的字眼。

“侦探，我是不是贪心了，其实我不想死..”

小武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身形也慢慢缩水，最后在苏曼的手上变成了一个微笑着的剑客玩偶。

四周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除了小云破锣嗓子一般的喊叫，“哈哈，都得死！该死的，都得死，还有苏曼你！！你等我来收拾你，下一个就是你！我把你变成玩具！！”

苏曼的手收了收，最终却只是面色平静的将手里的小武放进了口袋里面。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云。

小云已经没有了先前那乖巧可爱的模样，她浑身的戾气，一头长长的黑色中间飘着几缕红色的毛发，看着像是棉絮。

她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没再看小云，转头看向小牛，“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小牛悲痛欲绝，如果不是他将老大带过来这里...

没得到回答，苏曼加重了语气，“小牛！”

小牛这才回神，强忍着悲痛，“一个巷子里面，当时巷子里面还有一个老人的尸体..”他一顿，“那个尸体有些像是老板，但是已经面目全非了，我们不是很确定。”

说完了之后，他崩溃没忍住哭出声，“是我害了老大，当时这个小女孩看到老大的时候，表情就不对劲了，我本来应该阻止来着，可是老大说认识她...”

他泣不成声，如果当时他能再那么坚定一点阻止的话，现在的这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