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曾派使者入我营帐中,劝我随他起兵。”林寒轻轻笑道:“许先生,你可知他下场如何?”
“如何?”许攸一惊,问道。
“我借其项上人头入盒中,送往洛阳。如今那使者,尸首已不知在何方,许为野狗啃食。”
林寒直视许攸。
这家伙,来劝他造反,胆子可不小。
许攸大惊,却很快镇定,笑道:“将军定不会杀我。”
“你认定我不会杀你?”
“不会。将军有经世之才,我等便是听闻将军才能威望,方闻声而来。若将军想杀我,便不会说明张纯之事。”许攸笃定说道:“实不相瞒,我等前来寻找将军,是由一人推荐。”
“哦?谁?”
“曹阿瞒,曹操是也。”许攸自信道:“不瞒将军,找将军之前,我等找过曹阿瞒共谋此事,曹阿瞒告诉我等,将军与其是朋友,有统兵之能,经世之才,乃枭雄之辈,做事果敢,若将军应许,不愁事不成。”
曹老板。
曹老板不仅热情地带他去青楼,还给他介绍业务,是够看得起他的。
不过这个好意,他领不了。
他甚至怀疑,曹操想坑他。
“据我对曹兄的了解,他未必会加入你的计划。他都不入你等之事,你却找我?”
“将军确实了解曹阿瞒。曹阿瞒瞻前顾后,不成大事。怕事败连累族人,又想我等成事,诛灭宦官外戚,他知晓我等谋事,却不告发,便心有图谋。我等只谋废帝,立合肥侯为帝,利天下。”
许攸豪言壮志,一派指点江山姿态。
“你回去吧。”林寒摆摆手,说道:“此阴谋我不参与,亦不会告发。你等之事,若成,是你之运气,不成,便自求多福吧。”
“将军,不再考虑?帝不久将北巡,将军只需驻扎冀州一些时日,待帝到河间之时,将军与我等一同举兵,必将那昏君与一干奸臣贼子一网打尽,天下百姓会感谢将军的。”
“谈何容易?废帝乃不祥事之极,纵观古人,废帝成功者不过伊尹,霍光之辈。两者皆位极人臣,权势滔天,在帝王羽翼未成之时方才成功。如今废帝,危险至极,时机未到,你回去吧。”
“灵帝北巡,便是时机。机不可失,稍纵即逝。”
“王芬刺史执掌冀州间,民生富强,我亦相信其是为汉室,为天下百姓。襄楷道长为人正直,多次上书皇上,我亦有所耳闻。但襄楷道长,卦象显示,星孛于紫宫,中原弱,四夷强,外臣陵主之后,是什么?”
“明年主亡,是应其卦。”
“明年,卦象显示,明年主亡。灵帝今年北巡,与明年相差多时,何解?北巡之时可不是明年,不是其劫难之日,时机未到,我不参与。我劝道长,窥天机之人,就要顺应天命,否则会遭天谴。”
“这……”
襄楷无可反驳,一时语噎。
“既然将军决心已定,那我等便不打扰,希望他日事成之时,将军能拥合肥侯为帝,为汉室,也为天下。”
许攸知无法说服林寒,当即告辞离开。
中原弱,四夷强,外臣陵主,明年主亡,大乱将起咯。
林寒并不想跟着许攸冒险,现在的他,有一手好棋,曹操都不入场,他自然不可能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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