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天,春渐渐深了,枝头的花慢慢被绿意盖过,一片浓荫,掩映玉京城的繁华。
长孙焘递了一本册子过去,道:“定北侯府的老夫人,曾当过长公主的教习师父,德高望重,深受皇室的尊敬。定北侯府满门男儿从战场上挣回来的荣耀,使得定北侯府在朝中占 有极大的地位,而这位老夫人,乃是定北侯府说一不二的人,等会你要注意些。”
虞清欢勾起唇畔:“都说虞氏家族文步紫禁,金章绿绶,是大秦风光最盛的家族,但我认为,盛世文臣,乱世武将,一旦有战事发生,虞家在定北侯府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长孙焘点点头:“虞家之所以强盛,乃是因为满朝文官,有一半是虞相的门生故旧,但定北侯手握天下兵马,就算没有战事,定北侯府在大秦的实力都不容小觑,所以不论是虞家,还是皇兄,都想拉拢定北侯府,但是定北侯府的立场很明确,他们只忠于大秦这个国家,而不忠于某个人的政权。”
“在命运面前,人都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浮萍,没有足够的实力,绝对不敢摆出这种态度。”
虞清欢说了一句,打开册子,仔细看了起来,那是一份详细的人物关系谱,把定北侯府几个重要的人物背景都明确地列了出来。
虞清欢仔仔细细地看到最后,把册子放到一旁,抬眼望着长孙焘,问道:“为何没有定北侯府嫡幼 女白漪初的信息?我听闻,最让定北侯骄傲的,并不是那七个卓绝出色的儿子,而是这个小女儿,传闻她颜倾天下,胜过我大姐虞清婉,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无比出色的才女,其文采一众公主都比不上。”
虞清欢之所以留意到白漪初,那是因为前世她和秦臻夜逃后,不过一年的时间,白漪初便嫁给长孙焘成为淇王妃。
当时她战战兢兢,害怕会被长孙焘找到,所以始终格外留意长孙焘的消息。
然而就算她和秦臻远在西南,淇王娶妃的事还是传到她耳里。
人人都说大秦最俊的男人娶了大秦最美的女人,把他们的结合传成了佳话……
长孙焘听了她的话,头也不抬地道:“定北侯很喜欢这个女儿,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白漪初此时正在北疆,所以你不需要做应付她的准备。”
虞清欢心想,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否则也不会有人说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流”这种话,她仔细地盯着长孙焘的脸,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他对白漪初有特殊感觉迹象,可是她看了半天,仍然看不出一丝端倪。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女人?他和谢韫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长孙焘似有所感,抬头戏谑地看着她:“怎么?本王这张脸让王妃如此着迷,看了这么久都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