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猗猛地冲过去,抬脚蹬在他的脸上。
虞清欢打量了一眼文士,在她的记忆里,并不记得有这号人。
方才她故意和绿猗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安抚了暴怒中的贵妇,这文士便按捺不住,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点出她淇王妃的身份,让众人看她的笑话。由此看来,的确是这人在陷害她不假。
但是,这文士到底是谁的人呢?为什么会策划出这么拙劣的一场戏来恶心她?
“去叫京兆尹。”虞清欢拍了拍手,吩咐一旁呆若木鸡的小茜。
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既然敢招惹到她头上,她便不会善罢甘休!
小茜反应过来,连忙提着裙角跑了出去。
“站住!”跟在贵妇身后的小厮拔腿欲跑,被虞清欢厉声喝住。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巴,将目光投向虞清欢。
虞清欢坐回垫子上,举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唇角挑起冷冽的弧度:“京兆尹没来之前,谁都不能走。”
抬眸,虞清欢似笑非笑地对贵妇道:“当然,也包括你!”
“淇王妃,”贵妇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您的侍女深陷引 诱民妇丈夫的疑云中,如果您平日御下严谨,就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事情败露,您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呵呵……”虞清欢望着贵妇,忽然嗤笑一声,“蠢货,枉你精明一世,本王妃方才所言,你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怪不得你丈夫胆敢愚弄你!”
贵妇面色一变:“淇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虞清欢漫不经心地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说着,虞清欢忽然伸手指着贵妇身后不敢抬头的小厮,勾起了唇畔:“这小厮进入茶馆,只问了一句‘荷包是谁的’,本王妃的侍女还什么都没说,他便笃定荷包就是本王妃侍女的,接着你问都没问清楚,上来就撒泼辱骂,试问如此不可理喻蛮横无理的女人,你若是男人,你要么?”
贵妇勃然大怒,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淇王妃,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