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虞清欢正要回答,敲门声响起,苍梧的声音响在外头,“主子,顾怀珺找到了,但情况有些危急,还请夫人去看看。”
“随本王来。”长孙焘起身,越过虞清欢走出去。
虞清欢这才反应过来,苍梧口中的“夫人”,指的正是自己:“好。”
因为没了空房,顾怀珺被安排在瑶娘房中的榻上,虞清欢看到他的时候,他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浑身遍布可怖深痕,就那么躺着一会儿,血便流了满地。
他还没长成男人,还是个半大少年,眉宇间尽是青涩,还带着一点犀渠玉剑,白马金羁的侠情。
虞清欢讶异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活到现在。
“给我打几盆水,还要准备剪刀,纱布,金疮药和一壶最烈的酒。”虞清欢扭头吩咐苍梧,人已是跪在了小榻前,她从手腕的镯子上取出几根针,扎入顾怀珺的穴道,接着从袖底拿出药瓶,捏住他的双颊,把为自己炼制的救命药不要钱似的往顾怀珺口中倒,然后,伸手就要去扒顾怀珺的衣衫。
“住手,”长孙焘忽然出声喝止,虞清欢扭过头,听得他继续道,“放开他,让本王来。”
“让!你!来?!”虞清欢难以置信地看了长孙焘一眼,连忙将顾怀珺护住,“不行!”
长孙焘双眼眯起,眉宇间裹上凛凛寒意:“起身,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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