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郭宁又觉得气氛有点沉重,倒像是自己让赵斌去送死。
于是他转过身冲着吕函,哈哈笑道:“你说,我那个想法怎么样?”
“什么想法?”吕函迷惑地道。
“钩子!”郭宁举起手示意:“你准定听见了,我和赵斌说的,钩子的事!”
吕函忍不住笑了。她捧着郭宁的脸,问道:“六郎你多大了?能有八岁么?是不是比阿枢还小些?”
“这叫什么话……”郭宁正色问道:“你就说,那样威风不威风?吓人不吓人?”
夫妻两人慢慢说些别的,而三山港那边,当晚终于消停下来。
有移剌楚材在三山港坐镇,又有周边几个屯堡的武人随时弹压,一度纷乱的海商们,总得出个结果。于是到了第二天,海商们便选出了能够代表他们的五家巨商,与移剌楚材当面会谈。
此时郭宁也派傔从携消息,说自家准备了去往海上施展的人选,请移剌楚材也安排好可供合作的海商,约莫数日之后,双方可以正式商谈。
此乃机密事,不能明着来。移剌楚材一边与几个大海商谈判,一边遣人去寻。谁知部下没去多久就折返候见。
移剌楚材并不把自家当作什么大官,正和那几个海商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见状告了声失陪,从厅堂里出来:“怎么讲?”
部下禀道:“判官,你说的那位章子和,章少东,今日早晨已然登舟离港。”
“什么?”移剌楚材皱了皱眉:“这会儿生意刚开始谈。我们这方的大贾们,还有李云的人,还在从海仓镇过来的路上。这章子和,走什么?这时候走了,他不是白来一趟?”
“这却不知了。”部下道:“我问了好些船工,还问了三山港北面,三山岛望楼的守卒,都说章子和清晨就登舟,走了。”
“然后呢?”移剌楚材问道。
“什么?”
“三山港里,这会儿一共停了大小船只七十三艘。走了章子和那一艘,其它的船只,可有什么特殊动向?三山岛望楼上,登记的簿册怎么写的?”
部下额角出汗:“我立即去查!”
移剌楚材一挥袍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