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瑨哈哈一笑:“他们绝对想不到,是定海军的前哨进城,而只当元帅是从毫州、宿州赶来增援的某个军官,从随同骑兵的规模上推算,或许还是某位重将的身边亲将。”
“所以,一会儿赶来盘问的人,多半是城里地位较高的军官,至少是个千户或者镇防军的勐安,而且,此人绝不敢上来就指责,而是打着接应援军,安排屯驻之地的旗号,试图和咱们分说个对错,讲讲道理。”
彭义斌喜道:“我们也和他们讲讲道理,再图遮掩吗?”
郭宁愕然。
他看了彭义斌两眼,失笑道:“老彭,莫非你看上去是个粗勐武人,实际上是个读圣贤书的酸黄齑、烂豆腐?”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就成了酸黄齑、烂豆腐?”
“你我都是大金国的反贼啊,反贼讲什么道理?”郭宁叹道:“你看……咱们只要够凶够狠就可以了!”
郭宁往道路对面一指。
果然看到一队步卒从岔路奔出,为首一个相貌威严的军官,手里高举一面银制腰牌。
他快步走到近处,看了看骑兵队列,嘴角挤出点笑容:“不知是哪一路兵马来援?我乃归德府城防提控女奚烈完出,还请贵部的首领出来……”
话说到一半,倪一挥拳正中面门,将他打翻。
“你这厮,既要拜见我们元帅,为何不跪?真是狗胆!”
倪一口中乱嚷,手上用足了力气。连带着几个同伴也一拥而上,把这军官压在地上,便如春米也似地乱捶,转眼就打得口鼻歪斜,满头满脸都是带血的鼓包。
跟着军官上来的士卒反应不及,有个副手模样的小校待要上来解劝,被倪一指着鼻子:“不想死的就住嘴!本地军司在哪里?赶紧给我家元帅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