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地狱究竟有几层，我自己也仅仅下到第五层而已。”

萨尔·阿波罗神态恭敬地开口，“每一层地狱，光景都不尽相同。

但可以确定的是，身上缠绕着锁链的咎人，以及无处不在的地狱恶鬼会无限制的复活。

咎人若是彻底放弃了行动意志，就会被业火焚烧，化为灰烬。”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蓝染，“这就是目前我所知道的情报了……”

蓝染听了，微微点头。

这时，乔恩突然开口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地狱其实和三界一样，存在「至高意志」。”

蓝染：？？？

不过细细一想的话，很多事情倒是说得清了。

就像灵王所代表的「平衡」。

地狱这里无疑也有不变的主题，那就是「轮回」。

成为地狱的居民后，无论生死，总会在地狱重新出现。

而地狱居民身上独有的锁链，也证明了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在阻止地狱众人离开此地前往外界。

“你的意思是？”蓝染看向乔恩，似有询问之意。

乔恩沉思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搞不好是和灵王同等的存在。”

其实这话他说得很没有底，因为有关地狱的设定，只有在原本命运轨迹中浅浅的提及了几次。

但乔恩觉得他的猜测应该没错。

在《死神》剧场版中，一护和黑刀决战的时候莫名吸收了地狱恶鬼，获得了全新的地狱装甲。

那可不是属于死神、灭却师、虚或者完现术任何一种力量！

“总之……”他轻声开口，“我们就一路向下好了。灵王高高居于天上，地狱的主宰就该深藏地下才对。”

萨尔·阿波罗直接被这两位整不会了。

什么玩意儿？

灵王？

地狱主宰？

这都哪跟哪儿啊！

蓝染大人不是来解救他们，顺便发展一下自身势力，将虚圈的大旗插在地狱的骨灰大地上吗？

怎么聊着聊着，就到了‘一路向下’的环节了？

“蓝染大人，下不得啊……”萨尔·阿波罗本想开口劝阻。

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想起一个冰冷的事实。

那就是——和蓝染的想法比起来，自己连个屁都不是。

虽然这让向来自负的萨尔·阿波罗很不爽，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也没有办法。

无奈之下，粉毛破面只能装起了透明人，尽量减少自身存在感。

好在蓝染也知道除了他和乔恩以外，其他人没有资格深入地狱底层。便对萨尔·阿波罗开口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去尽量收拢原本属于虚圈的力量。遇上想要效忠于我的，也可以尽数招揽至麾下。”

他看看萨尔·阿波罗身上的黑色铁链，一伸手，用强横无匹的力量替对方震碎了地狱的束缚。

自由！

萨尔·阿波罗直接哭了出来。

幸福来的太快，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无从开口。

蓝染也不赘言，直接和乔恩走远了。

暂且不提恢复自由的萨尔·阿波罗是如何扯着蓝染的虎皮当大旗的，却说乔恩和蓝染一路向下，遇上的地狱守卫力量也越来越强。

从副队长级到队长级，再到精英队长级。

渐渐的，他们一路来到了第十七层，拦路的地狱恶鬼已经变成了兵主部一兵卫那种层次的对手了。

说实话，在这样强大存在的无穷无止追杀下，就连已经进化过数次的蓝染都感觉微微有些吃力了。

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乔恩就真的一点出手的想法都没有，始终像条咸鱼一样在蓝染身后疯狂划水。

蓝染表示心累，并泄愤般释放技能，“破道之九十九，五龙转灭。”

五条魔龙肆虐，荡起阵阵尘烟。

地狱第十七层，四周没有一片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就连以灵压凝聚的火焰，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影响，被压缩成一小缕火苗，仿佛时刻就要熄灭。

再往下，两人‘艰难’地来到了地狱第十八层。

深吸口气，蓝染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多出了一根黑色铁链。

没错，正是地狱规则的显化！

“就连我也抵挡不住这股气息的侵蚀吗？”蓝染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