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一直藏着,就是为了这一刻,一鸣惊人呢!
好似他只要又任何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那些气机便会一瞬间将他彻底绞杀,灰飞烟灭。
若仅是如此,那也就罢了。
所以,这天还没亮,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就盯上了极天峰和盛天峰了。
“要不……妾身找老师问一问?”
尽管看不清面容,但那股实实在在的恐怖气息,却好似实质一般,铺天盖地压在了整个大殿,让余琛好似身陷在这泥潭沼泽当中。
虞幼鱼上前一步,躬身一礼,“弟子见过老师。”
又看向余琛,“这是弟子的道侣,唤作余琛,如今任上京天葬渊上看坟人。”
余琛也是适时拱手,道:“余琛见过圣主尊上。”
半晌,那王座之上,方才传来一个苍老而伟岸的声音:“不错,元神中品,能接本座气息而不跪,当为年轻俊杰。
听闻你昨日挫败两位渡厄执事,如此实力,却是不输天骄榜上那些小家伙了。”
话音落下,那股恐怖的气息,烟消云散。
说明余琛,这是过关了去。
“尊上谬赞。”余琛再拱手。
那阎魔圣主点了点头,又看向虞幼鱼,“幼鱼,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虞幼鱼眼珠子一转,笑道:“弟子这不是想您了吗?老师的伤势,可好些了?”
“油嘴滑舌。”
阎魔圣主无奈摇了摇头,“有黄药王配的灵药,暂且还撑得住,倒是你,不必这般绕着弯子,有事便说。”
虞幼鱼点了点头,“老师,弟子还真有一事,想向您请教一番。”
紧接着,她便问了,那南海禁区的事儿。
说是余琛有必须要踏入南海禁区的原因,问阎魔圣主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安然踏入后还能安然出来。
听罢,阎魔圣主沉默良久,才看向余琛,目光灼灼,“如今的年轻人都这般好高骛远吗?区区元神之境,便敢图谋那万世禁区?”
言下之意,却是说余琛太过好高骛远了。
余琛拱手,不卑不亢道:“图谋说不上,只不过有那不得不去的理由,无可奈何也。”
阎魔圣主听了,也不多问,叹了口气道:“这南海禁区,既然是禁区,便是那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你们若是问他人,大抵也无可奈何,但本座,却有些思路。”
余琛和虞幼鱼相顾一眼,眼中皆是一喜。
“但你们可别高兴太早。”
阎魔圣主摇头,一盆冷水浇下来。
<div class="contentadv"> “此事若是你们在二十年前来问,本座也当是毫无头绪——那南海禁区,哪怕本座踏入,也是九死一生。
但因为二十年前那个怪物从南海禁区中走出来,却是带着了一些转机。
南海禁区,最危险的有两件事物,一是那被称为阿鼻炼狱之火的恐怖炽热;二便是那无穷无尽的恐怖阴死之气。
前者倒还好说,天底下避火之宝无穷无尽,甚至一些道行高深的炼炁士,也可负火而行,只要不深入太过,都还算好。
唯那几乎浓郁得几乎实质的阴死之气,几乎是整个天下生灵无法抵御的天敌,阴阳向悖,生死隔阂,你们应当都是知晓的。
古往今来,莫不去是。
天下人甚至都认为,那南海之中,应当不会有任何生灵存在才是。
直到二十年前,那个怪物的出现,方才打破了这个猜想。
而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它既然乃是从那南海禁区走出来的,便只能说明一件事——它是能在南海禁区中生存的存在。
它的肌肤,它的骨骼,它的血肉,它的一切,都适应那无尽的炽烈和恐怖的阴死之气。
所以倘若想要踏入南海禁区,那便唯有用它的肌肤骨肉作甲,覆盖身魂,便应当能够踏入。
而当初镇杀那怪物以后,它的大部分尸骸,都被圣地回收了来。”
“老师,那些尸骸,如今在何处?”虞幼鱼惊喜问道。
“幼鱼,伱生来便是这般急性子。”阎魔圣主摇了摇头,“不说跟你们说了吗,别高兴太早。”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道:“那些尸骸,大部分都在……本座腹中。”
那一刻,余琛和虞幼鱼都是愣住了。
就见阎魔圣主,从那漆黑的王座上,站了起来,走到阳光下来。
余琛的瞳孔,顿时一缩!
阎魔圣主,是个年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人,身着漆黑的道袍,身形伟岸宽广,好似山岳那般,极有压迫力。
可那刀削斧刻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红的纹路,就像是某种可怕的咒文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又好似是那一道道狰狞的裂纹,触目惊心。
更恐怖的是,那些咒文在蠕动,就像是某种可怕的虫豸那样。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阎魔圣主的肌肤,血肉,骨髓,甚至更加深层次的地方肆虐破坏!
“你们看到了吧?”
阎魔圣主并不避讳,叹息道:“这些,就是本座在哪一战中所受的伤——实际上,那时的伤并不严重,甚至本座都没有唤醒十位祖,便将那怪物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