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服务员绝对没有想到。

领导竟在这一系列同以往看上去毫无异样的应酬中，已经从她们的神态举止上，看出衡山俱乐部发生了异常事端！

二十多年后，当时在衡山俱乐部当服务员的姜女士深有感触。

说：“出场接待领导和越南贵宾的服务员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我们被告知、并且确实也做到了即使家里刚有亲属逝世，在场面上也绝对不允许显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但是，领导就有那么一双锐眼，在看似不经意间，已经从我们中不知哪个人的脸上看出发生了异常事情。

真了不起啊！”

看出衡山发生了异样后，当时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宴席结束，进客房休息时，才随手招来一个服务员，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领导有着洞察入微的细致和常人不及的记忆。

凡是他下榻过的宾馆，见过面的服务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能说得出对方的姓名。

当时被叫住的服务员姓凌，听领导说，“小凌，跟你打听个事儿”时，她有点紧张，不知领导会问什么，自己是否答得上来。

领导用亲切的眼光望着小凌，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动全单位的事儿了？”

小凌一听，心里顿时明白领导在打听什么事情了。

她来不及想什么，当即把丢失一只九龙杯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领导听后，皱了皱眉头，看得出他有些生气。

略一沉思，说了一句：“这是管理上的问题啊！”

小凌退了出来，根据规定，马上去向客房部头头儿作了汇报。

那头头儿听了责怪道：“多嘴！这么桩小事儿，怎么好去惊动领导呢！”

小凌不服地反驳：“领导向我打听事儿，我怎么能隐瞒呢？”

头头儿也顾不上多说了，赶紧奔往革委会办公室。

副主任黄业光闻之，连连摇头，内心极为不安：“糟糕！要影响领导休息了！咋办？”

话音刚落，电话已经打过来了：领导让黄业光去一趟，还让叫上负责保卫工作的同志。

黄业光和刘金城怀着一颗惴惴之心，踏进了领导的房间，没等领导开口就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