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猛地一哆嗦,连忙回头。
“爷爷,你吓我一跳,您不是回府了吗?”
“知道你小子累的够呛,所以就在这宫门外等了你一会儿。”
叶定边面带慈色,望着自己孙儿。
今夜这一场风波,虽是陛下主动促成。
可是想要演好这一出戏却也是不容易。
尤其是玄儿。
前面又是在河堤之上与人比试、对弈,又是要充当诱饵,引诱那些宵小露出马脚。
还要在河滩之上与党项的铁鹞子殊死搏杀。
等到这一切都解决了,又马不停蹄的前来宫中护驾。
说句毫不夸张的,这一夜最累的便是这小子了。
望着一脸疲惫的孙儿。
他自是又欣慰又心疼。
“走吧,我让府里派了马车过来,你待会儿在车上就可以睡会儿。回去之后,爷爷还有些话要问你。”
“啊?非要今夜,不能明日吗?”
叶定边极为决绝的摇了摇头。
“不能!玄儿,今夜整个长安城风起云涌,一些事情、一些人明日便有了结果。爷爷要问清楚一些事情,如此方能做好谋划,不让我叶家被一些奸佞小人中伤,诬陷,懂?”
“中伤,诬陷?爷爷,咱们爷孙俩今夜都拼了命来宫中护驾了,难不成还有人不长眼?”
“护驾?哼,那只是你以为的护驾。在一些人眼里,护驾完全可以描绘成弑君未成。”
一句话,叶玄瞳孔骤然一缩。
通体发寒。
“这长安城当真有如此歹毒卑鄙之人,颠倒黑白?”
“还真有!想我叶家在这大靖长安也已经屹立近五十年了,这五十年来,爷爷做了不少事情,得罪了不少人。朝中自是有不少人恨不得爷爷死,恨不得叶家倒。”
“原本,你先前蛰伏之时,大家都以为我叶家富贵不过三代,对咱们的戾气也小了一些。可是万万没想到,你小子突然崛起,直接闪瞎了那些人的狗眼。尤其是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已然让不少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这种情形下,谁能保证这些宵小不会狗急跳墙?”
“可是爷爷,我现在受陛下宠信,而且还是驸马爷……”
“古往今来,最得宠的人失宠也最快,驸马爷被砍头被罢黜的更不在少数。”
“额……”
叶玄一阵无语。
“玄儿,你要明白,在我们这位陛下眼里。再得宠的人,那也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有用自然得宠,无用自可丢弃,甚至毁掉!帝王最冷酷,帝王最无情,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莫要被先前陛下说的那些话给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