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一来,苏禾就危险了。
“在想什么?”苏禾也弯下腰来,在箱子里摸了几下,说道:“咦,不错诶,我当年从库房偷了些漆,把箱子里里外外刷了几遍,这箱子果然没坏。”
“你刷的漆?”裴琰怔住了。
“对啊,我刷的。”苏禾点头。
裴琰:……
他白操心了?
“你母亲的灯笼,到底是哪里学的?”他沉吟一会,低声问道。
“不知道,反正栽到苏恒身上就行。我娘已经死了,让他活到现在已经是不公,他最该死。”苏禾爬进大木箱,在里面摸索着,脆声道:“我这漆果然不错,可惜当时只偷了一桶。我弄来好多花瓣炼取香露,掺在这漆里,果然很好用呢。十年了,还是这么香。”
裴琰简直娶了一个天才!
苏禾的手不是手,是点石成金的手。她这漆若是能制出来,定会火遍全天下。
“你不会以为我娘是溪山后代吧?”苏禾蹲在箱子里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嗯~”裴琰有些尴尬。
“她若真的是溪山后人,那我就是巨富家的闺女!到时候我就去打一块纯金的溪山牌匾,广开商号,成为天下第一富。到时候大人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半夜出来办差事,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各式各样的好吃的,坐着吃,躺着吃,倒挂着吃,全随大人乐意。”
苏禾双手扶在箱子边边上,下巴垫着手背,把额头俯过去,在裴琰肩上轻轻地撞了一下。
“大人以后就是我养的金丝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