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裴琰推门而入,朝白简伸出手:“把画像给我。”
白简脸色十分难看,他看了看苏禾,又看裴琰,这才慢慢地把画递了过去。
画像上男子长身玉立,墨发如缎,蓄了须,戴了一顶青布帽,可是……
他分明就是……
“怎么可能!”白简铁青着脸,声音很小。
画像上的人细看起来,竟然是裴驸马。
裴琰死死盯着画像,攥着画像的手指越抓越紧。
他父亲离世十八年,苏禾十七岁。
从年纪上看,对得上。
可这绝无可能,他父亲深爱母亲,而且洁身自好,家中连妾室都没有一个,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枚珍贵换别人妻子的一夜,绝不可能!
“让我瞧瞧。”苏禾伸长脖子想要看。
“没什么好看的。”裴琰一把揉乱了画像,手一挥,丢进了桌下的火盆里。
火苗儿瞬间点着了画像,昂贵的画纸顷刻间变成了黑灰。
“是谁?”苏禾看看裴琰,又看白简,小声问道。
不对劲!
难道那人会是狗皇帝?她是公主?
这不可能,若她是公主,那狗皇帝怎会不认?感情用事她和裴琰要变成表兄妹了。
“拖下去,杀了。”裴琰铁青着脸,冷声说道。
“饶命啊,小人全说了啊,小人记得的都说了。那客商本不是我们船上的,苏小娘到船头吹风,被相邻船上的客商看中,他让人请苏大人去商谈,想买下小妾。可是苏大人不肯,只愿意让小妾陪他一晚,而且要了客商一枚拳头大的明珠。”
裴琰脸色更差了,苏恒应该认识裴驸马,他一直不说,是不记得了,还是怕被杀了?但现在苏恒受了大刑,已经说不出话,而且吓得疯疯癫癫,屎尿乱流,再审不出有用的。
都怪他当时太愤怒,让人下手太重,现在已经回天无力了。
“到底是谁啊?”苏禾跟在裴琰身后,紧张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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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这么难看,难不成不是皇帝,是叶老将军?不会吧,难道是郑王?再不成,是齐霁风?再想得可怕一点,是萧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