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元一年,靖穆帝重逢已经是罪奴的越皇贵妃。

正殿内,宫人有序的鱼贯而入,将幔帐掀开挂起,后服侍靖穆帝起身穿衣。

罪奴满身红痕的躲在锦被间,垂头不敢语。

“你我乃旧识,段家家主也托朕照料你。”靖穆帝漫不经心的扫了床榻上的罪奴一眼,“我会许你一个尚可的位分。”

靖穆帝问她,“你现如今叫什么名?”

罪奴入宫都得重新取名。

她将头压的更低,怯懦开口,“蒲草儿。”

靖穆帝听闻这个名字,无甚情绪的开口,“朕允你自己取一个名,只是不得冠卢姓。”

卢家犯了滔天大罪,此时后宫多出一位卢姓妃嫔,太过扎眼。

“玥,罪奴想给自己取名为玥。”她思忖片刻后回道。

“玉氏玥?”靖穆帝垂眸看她,抬起她的头,逡巡过她湿软的眼睫,讥讽开口,“朕与段家家主乃是好友,玥字你不得用。”

“况且你得记着,如今你归属于朕,不能起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你就改名为越吧。”靖穆帝说罢便不再理会床榻上的她。

越字的由来就是如此,不带任何温情,只是靖穆帝的随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