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那个储物袋给温折玉看。
她那个储物袋什么禁制都没加,温折玉一眼便看穿了里面都有些什么。
他眉心轻蹙了一下,声音疏冷:“糖并非我准备。”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不可贪食。”
唐今愣了一下。
说完那一句话后,温折玉便没有再看她手里的糖,而是将目光转回了那本千字文上。
好半晌,唐今才有些无措地收回手。
温折玉接着午饭前的进度来继续教她。
只是或许是被打击到了,下午的时候,唐今学习的积极性就明显没有上午高了。
虽然她还是会听话地听温折玉教导,听话地练习握笔写字,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是灰暗的,充满低落情绪的。
温折玉看着她手里半抓半握的笔,重新和她说了一遍握笔姿势。
可即便是让她比对着他握笔的姿势依葫芦画瓢,却也总还有哪里不太对。
青年修长如玉节般的手指在她面前摊开,温折玉声音淡淡:“手。”
唐今只好把手伸给他。
青年的手并不冰,只是凉,一种油然而生的如竹叶尖上落下的,清晨露水般的凉。
唐今身上还带着便宜师尊给她的那颗火珠,手指都是柔软温热的,可温折玉帮她调整着握笔姿势,好半晌,他收回手时,指尖却仍是那种点雪般的凉。
就像是捂不热的玉石一样。
唐今低头看着自己还沾着点凉意的手,许久,才继续听着温折玉的教导练习写字。
温折玉给她变化出了小书案。在离他三尺远外的地方。
但唐今却没有挪到书案那边去,而是继续坐在温折玉身边。
于是最后,那书案也就还是挪到了两人面前。
被冰雪覆盖一成不变的洞府中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唐今跟着温折玉一个字一个字地练,而后又自己拿着字帖摹,摹写好后便放到一旁,给温折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