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忱的后脊逐渐绷紧,圈在唐今肩膀上手臂也愈发用力。
从漆黑发丝间露出来的,那被唐今格外关照的耳朵,已经红得不像话。
红红的。
但莫名又像是颤颤巍巍的兔子,可爱又可怜。
唐今虽然瞧不见他这会的表情,但光是想想也能知道了。
薛忱那张古铜色的脸上肯定已经是飞红一片,锐利的剑眉只能拧着,双眸紧闭,细密的睫不断颤动,羞耻咬唇忍耐压抑。
唐今眸底的色彩逐渐混沌加深。
她不再刺激薛忱那可怜的耳朵,而是埋低了些头。
温热的暧昧气息袭上薛忱的喉颈,轻而缓慢的声音,像是要一点一点地,慢慢吞吞地,以最磨人的速度将人的理智吞没。
“薛忱,过几日的新婚夜里,记着避开人来。”
即便隔着衣物,唐今依旧能清晰地感知到薛忱身上肌肉的绷紧。
在耳边僵硬又颤抖,近乎无措的呼吸声里,唐今微微挑高了一下眉。
她的小竹马,她的小胖墩,他们年近三十都还守身如玉的大将军,确实,不是不行啊。
唐今伸手托起薛忱的下巴,在他潮红的脸色之中,吻上了他的唇。
修长的手指勾开了薛忱的腰带。
薛忱抓了一下她的手,似是想要阻止她,但很快,就在温柔的吻间松了力气。
月色皎洁,船舱太小,害得他们只能紧紧相靠。
青年锐利的剑眉还死死拧着,瞧着像是有多么不悦,有多么纠结。
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早已在迷离的月色之间,涣散了焦点。
……
冰凉的湖水从修长冷白的手指间淌过,带走粘连。
薛忱仔仔细细地,认真帮唐今洗着手,那张俊美疏朗的面孔在月光之下,像是一块烧红的铁。
唐今轻轻勾了一下他的手指。
薛忱的动作顿了顿,很快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唐今洗手。
只是那张脸上的温度再次攀升,就连握着唐今的手掌都变得燥热。
注视着青年的狐眸比深不见底的暗蓝湖水还要浑浊。
新婚夜,应该早些来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