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条子算个嘚呀?咱们粮站又不归公社管,这么跟你们说吧,只有公社有事求我爹的,没有我爹求他们的时候。"
"不过那个姓林的小丫头挺可怜的,你不该打她呀。"
"呵呵,不该打她?就她才特么该打,去年冬天,她妹有病,是不是我叔借给她五毛钱买的药?要是没有我叔,她们早特么死了,我其实也不想打她,上回我特么摸她手都不让,装特么什么贞节烈女?"
"哎呀那你可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小丫头才多大呀?还能经得住你这大身板子?"
"这你就不懂了,老话怎么说的,能端起一个盆就能经得住一个人…"
孙谦蹚的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把屋里抽烟喝茶的五个人吓了一跳,
孙谦走进屋里,背着双手,看着这五个人,冷冷说道:"谁是程晓志?"
屋里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孙谦,见他穿着官衣,其中四个不吱声了,一个刀条脸的年轻人坐在桌子上,叼着烟卷,乜斜着眼睛看着孙谦:"这家伙咋这么胖?猪成精了?老子就是程…"
孙谦上前两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程晓志哎呀惨叫一声,鼻子里的血一下子就窜岀来了。
孙谦赶紧退后一步,甩甩手,一脸的嫌弃:"艹!你特么得多长时间没洗头了?全是油。"
程晓志被砸懵了,伸手乱划拉:"谁?谁特么打我?"
"艹!"孙谦狞笑了一声:"还敢骂我?"他也不嫌头发都是油了,抓住程晓志的头发就往外拖。
那四个人不干了,跳了起来:"你们是派出所的吧?"
"胆子太大了,敢来粮站撒野?"
"赶紧把人放了!"
孙谦举起手枪,冲着地面"啪啪"两枪,那四个人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
"再特么吵吵,把你们全抓起来。"
孙谦拽着程晓志的头发,一路往外拖,这时枪声惊动了别的办公室的人,不少人探头往外瞅,紧里间的办公室门咣当推开,一个矮胖子一脸惶急地跑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是派出所的?我是粮站副站长齐天乐,哎,究竟是什么事呀?赶紧把人放开…"
没人搭理他,程晓志拼命的挣扎,赵五河也没惯着他,跺了他两脚,程晓志捂着肚子直叫唤。
孙谦一手拽着他的头发,一手提着枪,把程晓志从粮站的场院拖到大街上,
程晓志的惨叫声吸引得两边门市和住户纷纷出来观看。
齐天乐站在粮站大门口急得乱蹦,旁边一个戴眼镜的职工拉了他一把:"齐副站长,赶紧的,赶紧给站长打电话,这是要出事呀…"
"哎哎哎,我这就去打,哎呀,我往哪打电话呀?站长去哪了谁知道啊?"没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