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贯。”李宽微笑道:“总归我与诸位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大家有来有往嘛。”
“五十万贯!”王群岳忽然提高了音量,他看着李宽道:“单公子,看在过去你如此豪爽的份上,老夫做一回主,四十万石粮食,合计五十万贯铜钱,你愿意,老夫就将粮食给你,并且老夫有言在先:待钱货两清之时,此后阁下做出任何事,都与我等无关。”
王群岳摆出的这副不近人情的姿态,摆明了就是要吃定李宽。
“很好,”李宽点点头:“这笔买卖我做了,不过要立字据。”
“单公子,”李宽此话一出,郑搵便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以为你是在跟谁做生意?立字据?你这是羞辱我们!”郑搵说到最后,语气陡然一变,整个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除了我们自己,这世上没有谁能和五姓七望做生意时,要求立什么字据,就连皇帝……也不行!”
隔壁房间内,李二陛下的脸色已是彻底阴沉下来,从李宽先前开口要字据开始,他便已经大致猜到了儿子的打算,原本李二陛下,还在犹自感叹儿子的成长,结果郑揾这条老狗竟然撂下这么一句狂言来,顿时便让李二觉得自己这皇帝当得是太和气了。
不然谁给他们的狗胆,敢说出这样狂妄的话语来。
“那我总得要个凭证吧?”小院之中,李宽见对方不上钩,他想了想,决定再努把力:“要不给我一件信物?”
“没有。”王群岳摇摇头,不知为何,先前当他见到对方提起单雄信时那满脸嫌弃的神态,他的心情,便隐约生出意一丝异样感觉,同时,王群岳原本对李宽的好感,也自那时起便一路狂降:“单公子若是不信任我们,那么大家也无须继续聊下去。”
“我信。”李宽点点头,随后,他打了个响指。
牛进达就在这种突兀的时候,被两个黑袍人从小院外押了进来。
“牛进达?!”王群岳自然是认识这位猛将的,在他喊出牛进达名字的下一刻,老头心中猛然醒悟:是了,当初就是牛进达对单雄信行的刑,如今被单翎抓来,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先前他们的谈话……
“单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卢望江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他指着被五花大绑,粗布堵口的牛进达对李宽道:“此人乃李世民的手下猛将,你把人带到此处,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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