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您来啦。”李宽此时充满了对《孙子兵法》活学活用的自豪感,他很感谢虞师,是他教会了自己什么叫“上兵伐谋”。
“不,李师,是学生从前孟浪了。”谁知神情沧桑的虞世南一开口,就是不输给弟子的逆天大活。
“啊?!”李宽就是再迟钝,此时的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虞师……您别这样啊……本王……我害怕……”
“啪!”
“你还知道害怕啊?!”变脸比翻书还快虞世南猛地一拍桌,大声怒吼道:“你这竖子!你那是学《孙子兵法》嘛?你是想一朝悟道,举霞飞升啊!你知不知道,就在昨日,陛下已经下令斩去宫中侍卫统领段德的人头,送到了裴寂府上,眼下,整个长安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说你楚王伙同宰相裴寂谋反一事,已经东窗事发。”
“等等,”李宽忽然皱起眉头:“我爹砍了段德的人头,送到裴寂府上,这跟我李宽谋反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就谋反了?!”善于发现盲点的虞世南猛地瞪大眼睛,随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口中喃喃道:“老夫的一世英名啊……老夫的一世英名啊……”
“那什么……虞师……”李宽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您听我给你解释。”
“老夫不听!”虞世南此时很后悔,虽说他先前早就有代弟子受罚的觉悟,可这竖子惹出来的麻烦太大了,自认自己不光兜不住还要连累家中的虞世南当下很是伤心,说话间也是断断续续疯疯癫癫:“你个竖子啊……老夫当初就不该入仕,入了仕就该低调本分一辈子……若不是当初凭着一腔热血为在高句丽阵亡的前朝将士仗义疏言,老夫也不至于最后当上你的师父……如今倒好……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老了老了,成反贼了……嘿……嘿……”
李宽看着脑补一出权谋大戏,已经有发癫ji的师父,调皮捣蛋如他,哪怕是如此严肃的时刻,还是起了捉弄的心思:“那个……虞师啊……”李宽忽然咬牙道:“要不,您去跟父皇揭发我得了。”
“哼!”虞世南忽然抬手就照着弟子的脑袋给了一记板栗。
“梆!”声音清脆又好听。
好听?好听就是好头。
“嗷!”某竖子终于为自己的顽劣本性付出了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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