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这次来北方,就没打算循规蹈矩,准确的说,这个成语压根就不在自己的字典里,所以接下来的战事,只会愈加危险,既然如此,自然要尽量确保薛万彻的忠诚,否则将来到了关键时候,难免误事。
当然,李宽不是没想过拒绝姑丈的好意,可是……如果没有薛万彻这两千骑兵加入,自己按照原计划,分出两千暗影刺客去袭击草原部落,负责不断挑起草原纷争,而自己带着剩下的一千多的黑甲军外带一千暗影刺客,这拢共才两千来号人,去进攻定襄城,又似乎有点儿悬。
况且,暂时还不确定自己派出的两千暗影刺客袭击草原各部落后的战损如何,如果损失惨重的话,哪怕在定襄城大战之前将其召回,那补充的战力也是有限。
可攻城这玩意他又不比平原作战,骑兵的威力肯定是无法发挥到最大的,况且己方人数本来就不占优,靠的就是那一鼓作气的一轮凌厉攻势,所以自然得多需要点人手。
有了薛万彻的这两千骑兵,自己不但能安心分兵去袭击突厥部落,还能保证袭击定襄城时能多上几成胜算,何乐而不为?
就在李宽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有意无意试探薛万彻的时候,突然,对方开口打断了他。
“殿下,不知老夫能否与您私底下说些事情?”薛万彻的声音不大,但是护卫在李宽四周的窦师纶、姜去还是将话听入了耳中,两位家臣对视了一眼,没说话,只是对视过后又各自瞥了一眼腰间的长弓。
“成,”李宽想了想,又见窦师纶和姜去没有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看薛万彻此番举动,自己确实要对其印象有所改观: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猛张飞般的人物——看似粗狂,实则心细如发。
“殿下,可是怀疑老夫有二心?”薛万彻也不含糊,在和李宽一前一后远离大军五十步开外后,当即便问出了心里话。
“哎呀……”李宽难得觉得有些不自在:“薛伯伯也别怪本王小人之心,没法子,咱们接下来打的都是硬仗,为了对手下将士们的性命负责,本王必须要消除掉对您所有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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