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认主之后,再度放飞之时,主人手中拿肉,或鸣哨或唤其名或打手势,重新回到天空的雄鹰,会开始接受主人的指令,慢慢开始重新狩猎,只不过这次猎物的分配权,将会归于主人。”
李宽的营帐不大,他说话时的神情也显得很平静,但不知为何,李靖和窦师纶二人听着对方说完这番话,只觉背后冷汗淋漓。
李靖现在只觉得一阵恍惚: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已经不断反省自己:为何要小看了楚王殿下,但是现在,李靖忽然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这是从前这个小王八蛋成天惹事生非,败絮其外,将内秀慧中的本质隐藏的太好了。
我说呢,这到底还是老夫人亲自教养出来的孙儿啊:就这打算把突厥可汗当鹰熬的气魄和手段,怕是陛下都得汗颜啊……
“我的楚王殿下啊……”另一边,不同于李靖的震惊和感慨,窦师纶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唉~~呀!……又开始了,这不是没完了吗这不是……”
老夫提心吊胆地陪您浪了这一路,最终更是拼死拿下定襄城,这惊天的战功甚至都能够您吹嘘一辈子了……
可没想到,你还来这出?
——李宽已经把他的想法说的很明白了:颉利就是那只被他打算用来熬的鹰,这次李宽放颉利离开定襄城,就如同将这只鹰一次性喂饱了肉,接下来,就是楚王殿下率军不断开始追杀颉利可汗的局面了。
甚至,李宽早就想好了:这场追杀,也是大唐对整个草原部族进行的一场服从性测试。
但凡敢收留颉利可汗的部族,一律干掉,绝不心慈手软。
与此同时,李宽更不会允许在草原可汗颉利被追杀的同时,草原十八部重新推举出新的可汗,一旦有这种情况发生,那个新可汗,也要死!
简单来说,就是楚王殿下打算在熬鹰的同时,也要务必确保这只“鹰”在草原上的正统地位。
不然自己费那么大力气,回头弄个西贝货(西贝贾通“假”)回长安,那不得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