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坐在太极殿上,听完唐俭汇报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沉默半晌,念及杜如晦大病初愈,所以他干脆将矛头转向唐俭:“唐爱卿,你怎的此时才来?!”
“陛下……”唐俭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杜公的马车让楚王殿下给拆了……臣为了不走漏风声,便没有去鸿胪寺的马厩牵马,而是一路小跑进宫……陛下啊……臣都一把年纪了,腿脚有些不便您是知道的……”
“呵……”李二陛下看着眼前的唐俭,发出一声冷笑:“依朕看……唐爱卿你这是破罐子破摔,知道拦不住那竖子,便索性帮着那竖子打掩护是吧?!好好好……你就不知道拦着点?!”
“臣……”唐俭闻言委屈地看向身边的杜如晦。
“殿下……”和唐俭结伴而来的杜如晦见老友发出眼神控诉,他也只得站出来,苦着脸向李二陛下解释道:“这老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您该是了解楚王殿下的,您觉得楚王殿下要干的事情,臣就算跟唐公豁出老命来阻止,那也是拦不住的呀……”
“……”李二陛下被杜如晦这一番话噎得没脾气。
半晌,他才开口继续道:“那现在怎么办?皇后这会儿估计还以为那竖子是在朕这里用的晚膳,你让朕待会儿回甘露殿以后怎么跟皇后交代?还有太上皇……”
说起太上皇,李二陛下不自觉地抿了抿嘴。
内务府也真是不懂事……给太上皇的束带怎么能跟朕一个规格呢……
朕是出于教育某竖子的需要,才打造出如此杀伤力的束带。
太上皇……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陛下……”就在李二陛下借着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消减自己的烦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