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担心,我想写这个故事以及我想拍这个故事电影,没有那么多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因为我想。绝大多数的导演,他们或许要屈服于市场,拍市场喜欢的电影,但是我不需要,我有选择拍我喜欢的故事的自由。”
张叹继续说道:“当然,拍《莫娣》肯定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纯粹为了显示自己可以任性创作的自由。之所以写这个故事,拍这部电影,主要还是我认为这部电影很有现实意义,可以为当下焦虑生活的年轻人提供另外一种启发。”
“在《莫娣》这个故事的最后,莫娣走到了人生的最后一刻,她躺在病床上,痛苦让她难以忍受,但她却幸福的说了一句,我是被爱着的。这句话是她对自己的人生总结,她有那么多的不幸,但是人生的最后,却说自己是幸福的,是被爱着的。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笑着说出这句话?我常常听到有人感慨,好想爱這个世界啊,可是他们的眼睛裡充滿了焦虑、嗔怒、沮丧和浮躁,这个世界的恶意可以很轻易击垮他们,其实他们并不是想要爱这个世界,他们只是想要索取。如果真的想要爱这个世界,他们就应该像莫娣这样,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
“在这个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李雨潇咀嚼着這句话。
张叹和李雨潇不断交换自己对《莫娣》这个故事的看法。
在这种不断探讨中,李雨潇越来越把握住这个故事的核心,终于,最后她才询问《胡广生》这首歌。
张叹去书房里,把写下的乐谱交给她,说道:“这是一首用四川话演唱的歌曲,你可能要好好准备一下。”
李雨潇迫不及待浏览起乐谱。
一个乌的黑团团
高高哩哑哑哩
两个魂喘着粗气
烟尘四起
你认得我吗
跟我说那么多句
你要哩尊严
我熟悉
桥上走的哪一句
我没到你别起韵
你就把头转过去
莫给我消息
我欠你啥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