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扑通一声跪倒了,一方面是腿软,另一方面是要请罪,“可汗恕罪!能让可汗听奴婢唱歌是奴才的荣幸!但是……但是……”
这一声“奴婢”让秦奉天反应过来,年巧月的身份是他的丫鬟,堂堂三皇子,怎能让自己的人受欺负呢?
“回可汗的话。”秦奉天挺身而出,“她只是我身边的一个粗使丫头,并不通音律,恐侮了可汗尊耳,请可汗收回成命。”
年巧月低着头,连忙接话,“是,奴婢不会唱歌,只会怕贻笑大方。”
坷罕纳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认为他们两人是在撒谎。他指着年巧月,问道:“她是粗使丫头?”
秦奉天点头。
“好。”坷罕纳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既然只是个粗使丫头,王爷应该不会舍不得吧?不如就让她留下来,伺候本汗!”
年巧月一抖,险些没跪住。
可汗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秦奉天被他这一吓,也跪了下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可汗……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坷罕纳寸步不让。“难道王爷要因为这个奴才跟本汗翻脸吗?”
年宿宿幸灾乐祸地看好戏。年巧月那么高调地跟着他们进城,又毫不避讳地跟着秦奉天来参宴,有眼睛的都看出来她身份不一般了,再加上塔亚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说不定早就告诉可汗了。
但年巧月为了不唱歌,竟和秦奉天合伙骗可汗说自己只是个粗使丫头,可汗当然生气。整这么一出就是想看他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秦奉天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吓得差点尿了,“因为巧月是父皇赐给我的人,若随意赠给可汗,父皇会认为这是对他的不敬。可汗也不想因为一个奴才而让两国产生隔阂吧?”
坷罕纳果然沉思起来。
年宿宿嗤笑,秦奉天难得有这么聪明的时候,竟能想出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来。
坷罕纳本来就只是想吓吓两人,并非真要将年巧月留下。秦奉天这么一说,他便见好就收,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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