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能时时在身旁提醒,您出门时一定记得披件大氅。
您最喜欢的那件白狐氅我给您放在左手边的箱子里,要穿的时候就从那拿。”
年宿宿用发热的手搓了搓两边耳朵,被寒风吹久了这会一摸居然有点刺痛。
“知道了知道了。”
知画说的话她一句不落地听进心里,因为感冒真是太难受了,有菊香园那一次,她永远不想再来第二次。
这落后的古代不比医疗科技发达的现代,生病只能靠喝黑乎乎、苦得发涩的中药来治病,治疗效果慢,折磨人。
所以她宁愿裹棉被出门也不要再受冻生病。
年宿宿揉着耳朵,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扭头问知画:“对了,年巧月住在哪?”
知画想了想,“这营帐都是按照小姐们父亲的官职从高到低往下排的,越高则越靠近主帐。
像小姐的营帐就是所有姑娘中离主帐最近的。二小姐虽是庶出,但到底是相府小姐,应该也靠得比较前。”
听她分析完,年宿宿得出一个结论:知画也不知道年巧月住哪。
不过她还得到几点信息,一是她的营帐离主帐很近,二是姑娘们的住所是按身份地位排的。
知画收拾完年宿宿的帐子,便去整理她今天晚上要住的地方了。
丫鬟们有统一的住所,没有那么多讲究,所有人睡一个大通铺,这个大帐设在离主帐最远的外围。
知画前脚刚离开,李瑶鸢便来了。
李瑶鸢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年姑娘,你这可真暖和”,不带一点阴阳怪气和酸味,只是单纯地感慨。
年宿宿疑惑:“李姑娘帐里很冷吗?”
问完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是没烧炭?”
她看了眼烧得正旺的火盆,拉着年宿宿住下喝茶,“猎场不比京里,物资充足,应有尽有。出行一切以精简为主,带的东西少了,可人只增不减,于是每个人能领到的份例也就少了。
内务府的公公把炭发下来时特地提醒了,如果想晚上睡个暖和的好觉,白天便不要烧炭,把炭留着晚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