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过年,人并不少,看衣着都是富贵人家。
“云筝,你确定还有位置吗?”年宿宿嘴角扯了扯。
倒是有几个位置空着,但一看就是有人预留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放着这么好的位置不要,跑到二楼去趴着栏杆往下瞧。
箫云筝眨眨眼,示意她放心,然后朝柜台走去。
帐房先生正劈哩啪啦打着算盘,箫云筝走近与他说了几句什么,只见他面露诧异,诚惶诚恐地朝箫云筝揖了一揖,随后转身入了帐房内。
箫云筝回头,朝不远处的二人抛了个媚眼。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那帐房先生的态度也能看出箫云筝定认识茶楼背后的大人物。
年宿宿默默给她坚起了个大拇指。
等箫云筝把头转回去,她忍不住问李瑶鸢:“云筝不是才回来半月吗?怎么会和泰和茶楼的人有交情?”
能在盛京做大生意的,都不是普通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最重要的是有人脉。
李瑶鸢也一知半解,“我前日与她来了一次,见是茶楼老板亲自来接,好奇便问了几句,听她的意思……茶楼老板与箫大公子是旧友,似乎交情不错。”
这就不奇怪了。
年宿宿没再问什么。
帐房先生从帐房出来时身后还跟着个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身着湖水绿圆领长袍,外罩天青披风,手持折扇,身形修长,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风雅。
“箫姑娘,位置已经给您留好了。”崔雨青朝箫云筝颔首一笑。
箫云筝一向看不惯他这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像大哥那样威武霸气,一拳能抡死一头牛。
崔雨青这体格,别说让他抡死一头牛,就算让他掐死一只鸟也是费劲。
所以她对崔雨青的印象算不上好,同他说话时亦是带着不屑。但将军府家三小姐娇蛮霸道是出了名的,她就算冷脸相待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我带了两个朋友来,崔老板可得好生招待,万不能让我失了面子。”她拍拍崔雨青的肩膀。
崔雨青略微一点头。
箫云筝朝两人招了招手。
年宿宿便挽着李瑶鸢过去,崔雨青带三人走到离戏台最近的一张桌子前,持扇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