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鸢难掩心中激动,真到了面临选择时,那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这里。
看着这样有生机的李瑶鸢,年宿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几个月以来,她能感觉得到李瑶鸢是压抑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牵,就算偶尔笑了也是苦涩的笑。
年宿宿心里着急,却毫无办法,尤其是那次轻生后李瑶鸢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让她喝药就喝药,让她睡觉就睡觉,没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现在,她从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希望。
对未来的希望,对人生的希望。
“芝芝,你想离开这里吗?”她郑重地问。
年巧月不由自主紧张起来,只有李瑶鸢答应离开,她的计划才能成功。
她心中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字:想!想!想!
可李瑶鸢只是保持了一会儿的兴奋,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如同一朵衰败的花。
“我若离开了,父亲,弟弟和妹妹怎么办?”
虽说皇帝没有下旨将她指给箫剑霆,可圣上金口玉言,她公然逃亲,是对皇上不敬,要砍头的,她远走高飞了,连累的是亲人。
虽然……她的父亲已经不把她女儿了,也做过许多令她心寒的事,但到底养育了自己那么多年,让她看着一把年纪的父亲和年纪尚小的弟弟妹妹因自己入狱,她良心过意不去。
年巧月忙插话道:“明目张胆地走肯定不行啊,但我们可以暗度陈仓。”
年宿宿想说的正是这个,话不错,可由年巧月说出来就显得很奇怪。
年巧月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她什么时候对李瑶鸢的事这么上心了?
总觉得不对劲……
她把年巧月拉开,不让她坐床上,自己取代了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