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一看,两句话让她哭得更难过了,顿时手足无措,掏了块帕子给她擦眼泪,动作温柔小心,像在擦拭珍宝一样。
年宿宿一抬眸,便跌进了他温柔似水的目光中。
他的眼神很温柔,蝴蝶面具冷冰冰,但他的目光是有温度的,分明是与玄机待在一起,却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
她连忙收回目光,胡乱擦了把眼泪,转移话题:“谢谢你,要不是你同意把人安置在天玄山庄的据点,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万一箫剑霆或秦君郁起疑,要搜查李瑶鸢的踪迹,她定瞒不过,可天玄山庄的实力她是百分百相信的。
玄机即说了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必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玄机:“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年宿宿觉得两人间的氛围越发奇怪了,连忙同他道别,逃似的离开了,玄机想要送她都没机会开口,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西门城门口。
秦泽海站在城楼上,一袭黑袍被风吹得翻飞,他双臂环胸,眉宇间怒气似要破出,眼神沉得吓人。
他旁边还站着个抖如筛糠的年巧月。
年巧月搓了搓双臂,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目光紧盯着远处的拐角,期待着,盼望着。
她与秦泽海已经在城楼上待了两个时辰了,三月底四月初的天不算冷,可也禁不住这么吹,她双腿抖得几乎站不住。
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等得越久,年巧月心中就越不安,总觉得有变数。
秦泽海也等得不耐烦了,冷声质问道:“你不是说李瑶鸢今晚从西门走吗?怎么还不见人来?”
年巧月支支吾吾,“呃……或许是有什么意外耽误了呢,毕竟逃婚是大事,李大人若起疑心提前防着,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她只能这么劝服秦泽海,同时也是安抚自己不安的心。
秦泽海“哼”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匆匆跑上城楼,跪倒在秦泽海脚边气喘吁吁道:“王爷!不好了!李府走水了!而且……而且烧的是李姑娘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