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秦君郁不会责怪自己,但还是莫名其妙心虚。
箫鹤林言简意赅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如释重负抛出那句:“殿下来得正好,不如请殿下裁夺,要怎么处置她们三人。”
烫手山芋扔了出去,箫鹤林的笑容都多了几分真诚。
秦君郁淡淡“嗯”了一声。
他双手握到一起放在膝上,审视三人,姿态从容,“疼吗?”
三人一起抬了头。
箫云筝很自觉地将目光移开,心知肚明他问的不是自己,而王月娇抬头后也下意识看向年宿宿的方向。
看见她灰扑扑的小脸,鼻尖冻得通红,秦君郁好不容易维持半刻的高冷人设彻底崩塌。
他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起身起到她面前,俯身,掌心递到她面前。
年宿宿犹豫了一秒钟,握上他的手站起身。
暖融融的大氅裹住了她,鼻尖被毛挠得发痒。
“殿下……”
秦君郁没有回应她试探的目光,而是冷眼看着王月娇,沉声道:“王姑娘,给太子妃道歉。”
王月娇怔住了,诧异地张大嘴巴,“我……”
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秦君郁——一个冷血无情的上位者,她敛了敛脾性,“殿下,你们尚未成亲,年姑娘就还不是太子妃,我没有做错,无需向她道歉。”
“本王说她是,她就是。”秦君郁的声音更冷了,比外头的积雪还要刺骨。
箫云筝打了一个寒颤。
箫将军和箫鹤林不敢插手,也就只有他能震住娇纵的王月娇了。
“道歉。”秦君郁看王月娇的眼神跟看垃圾一样,“这是本王说得最后一遍。”
王月娇吓到了,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年……”她一噤声,慌张改口:“对不起太子妃。”
年宿宿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往秦君郁身后缩了缩,探出个脑袋,眼神很是陌生。
秦君郁没有理会其他人,将年宿宿揽进怀里,和箫将军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留下个烂摊子给箫鹤林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