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霆一腔怒火,只气了一会儿,他便露出个胜利的笑。
他早就预料到了秦泽海不会那么轻易把解药给他,所以帮忙出谋划策是另有所图。
只要秦泽海上当,他就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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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宿宿给秦君郁换好药后便回了医药院,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军医,一直待在秦君郁的营账里难免会惹人闲话,为了少生事端,照顾他的这几日,她几乎换完药就走,其他的交给阿隼。
年宿宿慢悠悠逛回药房,结果发现李怀仁和箫云筝在里面,她半只脚已经踏进去,听见李怀仁捏着嗓子说:“怪不得营中的将士都喜欢和箫姑娘说笑,就连我这么木讷的人箫姑娘也不嫌弃,是在下的福气。”
她瞠目结舌,心想:这是可以说的吗?这是可以听的吗?
若不是知道李怀仁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她或许没那么反感,但一但见过他阴暗的那面,李怀仁再在人前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她就恶心想吐。
尤其是李怀仁祸害的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怎能坐视不管!
年宿宿本来想收回那只脚离开的,现在直接两只脚都踏了进去,她倒是想看看,李怀仁到底有多能装。
李怀仁背对着她,箫云筝又在低头研究手里的医书,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药房里多了个人。
“这话说的。”箫云筝笑了,“李大夫说得好像军营里的姑娘们不喜欢我一样。”
提到军妓,李怀仁的脸色变了,他无法理解,一个年大夫,一个箫姑娘,为什么她们都那么喜欢和那群低贱的军妓厮混在一起?
明明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却要这样败坏自己的名声,若不是看在她和太子有几分交情,而且身份大有来头的份上,李怀仁根本不会搭理一个喜欢和军妓待在一起的人。
年宿宿亦是如此,不过相比起年宿宿,箫云筝好拿捏多了,因为她没什么城府,大大咧咧的,自然就看不出别人对她是否有算计,这正中李怀仁的心。
他干巴巴笑了两声:“箫姑娘人美心善,无论男女,都会喜欢你的。”
箫云筝淡淡地“哦”了一声,耸耸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