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不冷不淡地说:“都平身吧。”
白明微起身后,继续开口:“陛下,他们的确在试酒。”
这时,户部尚书沈自安越众而出:
“陛下,臣可以作证。此事臣知晓内情,适才想要解释,太师大人却不给臣解释的机会。”
是的,适才他的确想说话来着,几日前白明微找过他商议此事,昨日又命人告知他已派人去今朝醉试酒,却被秦丰业打断。
元贞帝的脸色,仿佛沉得能滴出水来。
在讨厌白家人这件事之上,他从来不掩饰。
更确切地说,他掩饰不住。
开口时,那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白明微,你们好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明微认真解释道:“回禀陛下,东陵的酒享誉四国,但我们向来都只是自产自销。”
“臣在月城的时候,大捷时与众将士分麾下炙,举杯同饮,发现北燕的酒又烈又辣嗓子。”
“询问之下,才知北燕人为了抵抗严寒,所以才会饮烈酒驱寒,北燕人喝的酒,基本都是烈酒。”
“但是北燕不止只有严寒,夏日同样炎热,春秋也会温暖宜人。”
“臣想着,若是北燕此次来议和时,给使臣提供不同种类的美酒尝尝。”
“我们东陵的酒这般美味,若是能得北燕人喜爱,做成生意,也能给我们的国库增加一点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此言一出,众臣皆向白明微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
太傅宋成章挑了又挑眉毛,露出一抹笑意。